第19页(1 / 2)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虚归答了三不,习以为常的坐到一边,不着调的补充了句:“他是太子长琴转世也说不定。”
固然是句玩笑,但明斯年所受的震惊不小,更是心有不甘,下唇都咬得泛了白,才将目光落到风长欢身上。
那人两手连带着臂膀都在颤抖,垂眸注视鸾刀,额发遮住双眼,看不透他心中所想。
许是与明斯年相同,惊诧于这把神武的出现。
虞扶尘满心担忧,犹豫着要不要出言询问一句,就见风长欢整个人身子前倾,再托不住鸾刀的重量,腰背酸软的一头栽在了他怀里……
骤然死寂。
明斯年终于明白,这人或许真是个傻的,见到神武无动于衷,只是因为灵力稀薄才被压的透不过气来。
虞扶尘也是后知后觉,收了鸾刀将人扶回原处坐下,为献殷勤还给人捏了因受力而发痛的手腕,可惜那人根本不吃这套,两手一挥,不收!
“鸾刀杀气太重,血腥太浓,他不喜欢。”
这算什么狗屁理由……虞扶尘心道:十年前你祸乱天下,害了苍生,引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所经之处无不是尸山血海,哪儿来的底气嫌老子杀气重的?!
他觉着可能打从一开始,风长欢就没有收徒的意思,这事儿讲究个缘分,讲究个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命中注定无缘,也没必要勉强。
因此当明斯年上前来将他挤到一旁时,他非常爽快的退下,还不忘提醒一句:“别白费力气了。”
听在明斯年耳里,言外之意就是似他那般天赋异禀的人都求而不得的师父,自己肯定也是没戏。
明斯年生性孤傲,越是被阻,越是不信这个邪,狠狠瞪他一眼不再言语,凝神后覆上风长欢的双掌,冰冷刺骨的触感令他直皱眉。
薄唇轻启,法咒婉转,而后一道柔光乍现。
须臾之后,风长欢手中多了支晶莹剔透,好似羊脂玉琢成的长笛,微微泛着一丝暖意,勾在他修如梅骨的玉色指间,别有一番韵味。
这支长笛首尾系着金丝,雕有一双盘翔的仙鹤,颇有超凡脱俗的意境,想来奏出的曲声必然温润,有如天籁之音,动人心魄,足以疗愈众生疾苦。
风长欢拉过明斯年的手摊平,在他掌中写道:“如此仙笛,为何不配以流苏长穗?”
明斯年也在他掌心写下回答:“一葵祖师曾言,流苏素有投桃报李之意,她门下弟子众多,无力尽心教导,若有一日我得见良师,请他为我绑上长穗便好。”
他写完正要收手,风长欢却将之反握,沉静的眼眸与他对视许久,深不可测,却并不让人反感。
明斯年有些愣怔,他觉着有那么一瞬,与自己勾结的冰冷指尖似乎有了一丝温度,转瞬而逝。
风长欢倏忽显露出温柔笑意,一反先前的痴傻之态,抬手取了新的茶盏,将冷透的茶汤倒入其中,交在明斯年手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