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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卿递给他一份文件。

很熟悉，那是那天新生比试时，他手上的蓝色文件夹。

...常家机密。

秦约顿了顿，还是翻看起来。

良久，他抬起脸，神情肃穆，“这是真的吗？”

坐在对面的黑发少年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边的勺子，那杯拿铁咖啡上的拉花被他搅得乱七八糟，那特意做出来的天使翅膀也断了——那是老板看他长相温良乖巧，又看秦约昳丽俊美，招来不少客人，特意送的。

闻言，他动作停住，“你也可以相信不是，但……”

他唇角向上勾了下，却是毫无笑意，“事实不是很明显了吗？”

“……”

几日后，排行榜的比试开始。

这项比试，军校里的人都可以参加，并且前十的选手，可以去边境战场‘预习’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战争。

秦约并没有参加，他请假，在外面忙事情。

问是什么事情，他说，“打工。”

其实也没问题，就是为常氏做事情，打得还是免费的义工。

教官：“……你走吧。”

反正年年排行榜第二的军三学生，毕业后必然从事军事，教官不想树敌，也懒得管他。

唯一比较熟悉的人出校了，于是常卿在比试那天，成了独行侠。

他坐在第二排的位置上观战，手里拿着份蓝色文件夹，微微低垂着脑袋，苍白的肤色，看去精致漂亮的脸部轮廓……总之，旁边的人觉得他就不像个真人。

太好的人，会给人种初始的退却感。

这导致他们都坐在不远处，却不太敢去搭话。

只是没一会儿，出乎意料地，衣料簌簌摩擦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有个人坐在了旁边的位置。

鼻尖萦绕着股淡淡的药香，不似中药刺鼻，只是很舒服很使人放松的气味。

常卿紧皱的眉舒展了些，倒没抬头，继续看文件。

这姿态，仿佛来的只是个多年老友般。

…

良久才看完几页，常卿抬起眼，揉了揉眼睛，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低沉嗓音，有些微冷，“刚才都不抬眼观战，比试就那么有把握？”

常卿转头看向来人，挑了下眉。

还真是。

时隔多久，常卿认真端详着面前人。

男主恢复记忆后，清俊的脸，此刻像是张开了似的，褪去了青涩的气质，只余下锋利的眉眼，这使他多了几分沉稳，也多了不可磨灭的戾气……

这股戾气是朝谁的？

常卿笑着回答，“其实也不大有什么把握。”

“毕竟传说中的第一就坐在我旁边啊。”

萧轶低头看他，温良漂亮的眉眼，笑起来的时候，更显治愈。

可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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