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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有骨气。
常卿难得有了几分兴趣,起先对这人的恶感也消减了几分。
想了想,他回答道,“杀了你,对我没有好处。”
“留着我,就有?”他眸色阴沉。
“当然有啦。”
常卿看他,一脸‘你死不死傻’的表情。
人死了,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啊。
但这种残酷的反派逻辑,他是不会和受害人交涉的。他只是拍了拍男主的肩膀道,“放心吧,如今爱卿你就是朕的人了,朕自然不能杀你,嗯,你既然醒了,便出宫回府上静养吧。”
说罢便走了出去,没有再回头。
少年清瘦的背影,拢在那样宽松的黑袍里,不显得滑稽,却是透出一身尊贵的慵懒来,却不是浑然天成,那大概是养在非富即贵人家里才能养出来的气质。
形容憔悴的青年倚在床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面容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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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卿回了宫,睡觉。
睡到太阳落山,黄昏映在窗纸时,他睁开了眼帘。
随之珠帘撞击的声音。
脚步声戛然而止,有人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望向来人,“赎罪啊?”
那青衣如竹,可不是福喜吗?
福喜惯是那腰板挺直,眼神不偏不倚的模样,哪怕磕头跪首的时候,都是清俊的不卑不亢。
常卿知道他来干嘛,偷放女主那小菜鸡出宫的人就是他。
他仍旧很不能明白,支起身子,坐在床边,朝这个莫名有股傲气的奴隶问道,“值得吗?”
福喜沉默了会儿道,“值得的。”
飞蛾扑火,寻找那抹光亮,总是值得的。
“福喜,你很喜欢她?”
福喜愣了愣,鲜少有人会问他一个奴才的喜欢与否。但思及其他,但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奴与皇后绝非男女之情,只是、只是她和我幼时亡故的妹妹性格酷似罢了。”
“原来如此。”常卿站起身来,若有所思。
果然是女主,什么关系都能攀上。
他唇边露出一抹笑意,“但朕不想要别的活人和皇后走得太近的。”
“所以——奴还是死了的好。”福喜低头,涩涩道,“奴知罪。”
常卿笑声一凛,停止踱步,定在他面前道,“真的那么想吗?来找朕,难道不是自知死罪难逃,企图先下手为强使朕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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