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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时间里面,顾三好吃好喝,沉重无比的铁索反而像是锤炼她筋骨般,带着那铁链连出拳出腿的速度都更加凌厉快速。顾三有时在浴室内赤裸身体打完一套拳,看了看缠绕手脚的铁链,觉得走的时候扔掉还挺可惜。
楼下那两名手下显然非常谨慎,听从贺衍的吩咐绝不进入房间内,一日三餐到点会放在门口,麻药按时下,排风口也是定时吹,就生怕她会一日恢复体力瞬间绞杀他们。
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她不动手并不是杀不了,她杀人完全没必要近身,哪怕人在门口躲得很远,她依然可以一招毙命,只是现在时间没到罢了。
待第五天后,国际峰会非常圆满结束。
国际政要峰会是各国每三年一次政治、经济、贸易、军事等洽谈和合作的会议,三年之中自然也会风云变化,例如上一次在巴绍阿图举行的时候,几国元首还没换人,如今在看却早已物是人非了,尤其一些动荡战乱的国家,自然是时不时政权交替。
贺衍这五日内可谓多方忧虑,既要防着顾三那边突发状况,又要对付来访各国那些各怀鬼胎之人,国家和私情同时并重,他夜不能寝,足足忙碌了五日总算是平安无事渡过,让他心头落下大石之际不由犯上了疑惑——未免也太顺利了一点。
暮江和无脸鬼那边动静他是知道的,他特别安排警力协助调查那些不明下落的奶粉,一方面是为了更好转移暮江他们注意力,另一方面他想洗脱顾三嫌疑。顾三是极恶之人,自然是不会做任何善事。但是明着让暮江走私那批奶粉,然后在奶粉上动手脚,就凭他对顾三从小到大的了解,顾三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像AE喜欢玩弄人性,用毒品和权势操纵他那两幅面孔;韩琛喜欢挑战和征服,隐秘的建立各种组织后又抛下不管,然后收拢所有人的情报,享受掌握人心的快乐;所有掌权之人,包括他自己和卡勒锡这类,追逐权利,纵容欲望。只是他也知道鹰飞太高,就会看不清地上匍匐万众的道理,他和卡勒锡都有心为民请命,可走上那无边高台何尝不是刀光血影的恶人之路?
唯有顾三虽恶,却和一般变态犯罪分子截然不同。她心性极其坚韧,不会为任何困难而扭曲性情。简单来说就是一般恶毒之人皆以折磨凌虐他人为乐趣,从而满足自己的变态私欲快乐。而顾三所想要做之事,毫不犹豫,杀伐一路,不为欲望所动摇。她出手杀人向来一招毙命,不喜欢虐杀,也不以此为乐。如果要说罪恶,那么毫无人性可言的顾三恐怕更可怕,但要说变态,那么心无旁骛的顾三反而最良善。
所以奶粉之事——顾三一定是另有所图,可怕的是他却至今没看出顾三采用如此迂回手段到底是有何计谋。犹如敌在暗,我在明,实则兵家大忌之事,况且那个敌人过于强悍。
第六日陆续送走了其他各国元首极其随行官员后,还有卡勒锡和连承勋迟迟不走,这两人统一的套话都是新上任,多走访多了解。表面大家一派和气,实则贺衍清楚明白,他们本就是为了顾三而来,会留下来显然是各有盘算。
偏偏变故就发生在第六日,他腕间手表突然一振,令他面色骤变,他毫不迟疑的按下了电击按钮,随即冲到办公室内拿出那机密通讯器联系看守顾三的两名手下。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通讯器居然接通了,可是从里面传来的声音令他心头一凉,他听到了顾三的笑声:“贺衍,我来找你了。”
他目光一凛,立刻连线了保存贺淮尸体的冰棺负责人提高戒备。他依然有些不放心,尽管他知道顾三没有把握带走贺淮尸体绝对不会轻易出手,但是他不敢下如此豪赌,他根本输不起。
他很快就知道了顾三下落,城防警备军那里传来了消息,顾三出现后偶尔被一名国际刑警发现,正在沿路追击中,军区长来请示他是不是要调动部队,协助抓捕顾三。
怎么可能被发现?
贺衍一时说不出哪里奇怪,但事到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他果断下了命令:“只许围困,不许动手,不可动用任何武器。”
光天化日之下他无法动用私军出现去破坏抓捕行动,只能够亲自赶过去阻止局面更加恶化。按照他对于暮江嫉恶如仇的性格了解,奶粉的案子让对方正在愤怒的顶峰,只怕会做出失控的举动来。暮江会如何他不关心,顾三本是受伤又有麻药效果,不能被暮江失手打死了。
贺衍带人离开,暂居在不远处国宾楼的连承勋却在仰头看天,卡勒锡得了消息不放心顾三,本欲跟着去查看情况,却在经过大厅是看到连承勋纹丝不动站在那里。
“你没听说顾三被发现了吗?”卡勒锡皱了皱眉头,他查顾三的时候得到过机密消息,连承勋就是AE,他们两人纠缠了很多年,对方会迟迟不离开陵炎肯定就是冲着顾三,何以此刻如此淡定。
连承勋听他问话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望天道:“快要变天了,看下雨更有意思。”
卡勒锡觉得连承勋有些奇怪,不过并未深思,顾三被围困要是这次再被逮到,怕是真的要上国际法庭被枪决。他反复告诫过自己不在理会顾三的事情,可人近在咫尺,终究是克制不住。
且说贺衍一路警车开道赶了过去,只见大批的警察和警备区军人已经将顾三退守的工厂团团围困住,暮江和无脸鬼在他之后赶了过来,看到他的时候均是眉头一皱,显然彼此心知肚明贺衍带走顾三,却让她借机跑了,简直是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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