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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新郎拍了拍床,嘴里含糊不清:“君晰,你在哪儿?快来扶我一把……”
叶君晰踌躇了一下,想想这毕竟是自己的师傅,听他唤自己的口气不像是那个闭关之后的暴戾师尊,而是从前那个待自己如同菩萨施恩的伟大师尊。
“是,师尊。”
他挪了半步,弯腰去扶沈向卿,可师尊却像是一下来了力气一般,将他扭扔到床榻上,床上的干桂圆隔得他尾椎骨疼,他龇着牙想推开沈向卿,却发现师尊的力气这般大,禁锢着他的双手根本挣脱不开。
熏热的酒气喷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叶君晰觉得更加难受。
沈向卿的脸在他面前无限放大:“怎么还叫我师尊,我是你的道侣,你应叫我夫君才是。”
叶君晰见他这句话说得利索,便知他刚刚都是在装醉,自己倒像是个傻子被捉上了床,心中更加郁闷。
师尊怎么这样?他从前何时这般狡猾……
他顾不上多想,连连推着沈向卿的肩膀:“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师尊永远是我的师尊。师尊醉了,我扶您休息。”
叶君晰一句话将两人暧昧的关系拉回了正轨,他知道沈向卿是什么意思,他知道新婚之夜是要做什么,可即便是在幻境里,他也不想和自己的师尊同房。
两人眼神对峙了半刻,他丝毫不甘示弱。最终沈向卿也没有难为他,叶君晰借故给他做醒酒汤,跑了出去。
夜风吹干了他身上的冷汗,可他立刻又起了一层。
他害怕极了,恐惧由他心底无限蔓延开来,仿佛刚刚的婚房是无间地狱。
尤其是他刚刚跨出门时,沈向卿对他说:“君晰,你是我的道侣,你不可能日日躲着我的。呵……没事,我等你。”
等他?等什么?
他不可能想通啊,他对师尊半点情意也无,他自知也不是与人可以日久生情的人。
此时的叶君晰已经渐渐忘记自己身处在幻境之中,他慢慢将周遭的一切当成了真实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他每日都在想尽各种方法躲避沈向卿的亲近,而谢颜也如他自己所说再也没来找过他。
这日子不知过了多久,龙阳剑派出了事。
妖王段灼尘闯入了奥南峰,打伤了柳长老和乐师妹,将谢颜掳走了,叶君晰刚一得到消息,就从子含峰上冲了下来。
弟子们都劝他等沈掌门回来再说,可他哪里顾得上。
段灼尘带着他的银色面具,正与侥幸逃脱的谢颜厮杀。眼看着妖王的双生阎魔刀就要割破谢颜的后腰,叶君晰连忙唤出银龙霜血将其中一个飞刀挑开。
银灰色的瞳眸一缩,双生阎魔刀也转变了攻击对象。
叶君晰摆出千诀剑阵,频频抵御那快如闪电的飞刀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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