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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实验室里长大, 明明有父母,却活得比无父无母的孤儿还不如。
因为他的父母,是一对疯子。
也只有疯子, 才会将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剂注射进自己孩子的身体。
他想逃掉。
杀父弑母, 是出逃的第一步。
第一次享受自由空气的他,已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可成功逃脱那牢笼,他却并没有感受到快乐。
公园里孩子的嬉笑打闹,路边年轻人的欢声笑语, 树下老人依偎在一起下棋,这所有的所有, 对他来说都如此的碍眼。
他反感, 厌恶。
他想将笑容, 从所有的,那些人的脸蛋上一点点撕扯掉。
他想看他们,痛失所爱,流离失所, 无处可躲。
于是他又藏回实验室,将自己关进去,花了一年半的时间, 将父母直至死都没有研制出的病毒成功捣鼓了出来。
他又花了一些时间,等待病毒遍布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爆发并非在一瞬之间, 等待的过程却也并不难熬。在爆发的第一日,他将早已备好的药剂饮下,寻了个僻静的房子, 在之后的日子中,陷入昏睡。
被病毒感染的人,最终会成为丧尸。
提前喝了药的他, 不仅会被丧尸当作同类,还会在沉睡苏醒之后,成为统领丧尸群的领导者。
昏睡的时候,他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可能是因为末世才刚开始,无人赶擅自离开家门,他所在的屋子,一直无人闯入。
直至一日,一个陌生的,带着些惊讶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嗨?”
“你好吗?”
他醒不来。
只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说话的人。
但声音很近,他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清楚地知道,他是在和他说话。
初次见面,这个脑子可能有些不正常的陌生男青年,见他没有答话后,自顾自和他聊了数十分钟。
接下来的每一天这男青年都会出现,能从声音听出,他年纪不大。
不知究竟为什么,他连续给他讲了一个礼拜的故事。
饮药后身体得到了改造,他在昏睡前甚至没有找个安全的、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只因为他知晓,没有人能杀死他。
可直至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还有一种酷刑,比杀人还要折磨人。
他一开始感觉很烦躁,想要起来弄死他,但是身体受限,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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