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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知远看着他,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雨越下越大,那道身影还站在楼下,许酩走到沙发前坐下,长腿交叠:“一起吧,带你去吃饭。”
时知远坐回办公桌前:“我没胃口。”
“那也要吃,胃不好不能瞎折腾。”
时知远正在看资料,几分钟之后问:“你家公司不忙吗?”
“忙啊,怎么会不忙。”许酩看着他,“我哥在管,不用我操心,我要操心的只有你。”
时知远写字的手顿住,看着笔尖,这只钢笔是许酩送给他的,用着顺手,居然也用了好几年。
就像许酩的帮助和陪伴,这些年也从未离开过,他清楚许酩的心意,可是很遗憾,他无法给出回应。
忙好后他和许酩下到了一楼,公司门口停着那辆迈巴赫,司机从车里下来,拿出了一把伞递给许酩。时知远被许酩拉进伞下走进雨幕中,余光能看见不远处那道身影,一直到上了车渐渐远去,那人也没离开。
时知远看着被雨水打湿的玻璃,开口道:“这是你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的理由吗?”
许酩扯了下领带,听了后说:“我累了。”
时知远沉默不语,把头靠在后椅闭上了眼睛,对于他的做法不置可否。
五年前的惨案发生后,他甚至都没能好好痛哭一场就不得不去接手自家公司,在其他股东的虎视眈眈下,是许酩帮他度过了很多次难关,是许酩陪着他拉着他站起来,许酩支撑着那个破碎不堪的他,才有了现在稳定的发展。
这几年他为了维持家里的公司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有时通宵,有时在办公桌上醒来,忙碌的工作让他无暇去想从前,他渐渐习惯了这样的自己,可南恕回来后打乱的不止是他的生活,还有他一直抗拒认清的自己的内心。
南恕让那些过往在心里再次鲜活,只要一看到那张脸,五年前的那一幕幕便会不断浮现。他亲手赶走了他的弟弟,那一刻的他发了疯,入了魔,不记得这个人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只知道他妈妈惨死在那个男人手中,他也无法接受南恕继续待在他身边。
这五年他不止一次崩溃过,却也明白了世上有些事情终究无法理清,现在他不想情绪被南恕牵扯伤及到身边的人,他也不希望许酩加入这场荒谬的纠葛当中。
晚饭被许酩哥哥打来的一通电话提前结束,外面天色暗,漫天乌云,雨还未停,时知远下了车,撑起了许酩递给他的那把伞。
许酩看着他:“快回去吧,天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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