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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团往上拉了拉被子,遮住半张脸,“大家都知道我家光景不好,我妈就靠种几亩地赚个生活费,别看我上次和林周言干,那都是逼得没法儿,三千块我家实在拿不出手,现在住院就更不谈了。”

  寒露问,“所以没让你妈交啊,我给,邹姨以前帮助我挺多,你那时候小,肯定都不记得了。”

  邹团嘟囔,“要是我不读书,像林周言一样工作就好了。”

  寒露笑了一下,“当个挖掘工人有什么好?”

  邹团反问,“有什么不好?我看露露姐你还挺喜欢挖掘工的,那么关心林周言。”

  寒露卡壳,“我是说在你这个年级,能够选择继续读书的话当然是更好,工作是在完成学业之后的事情。”

  邹团一听到学业这凉词儿就烦,瘪嘴瞅着寒露,样子可怜巴巴的。

  寒露语塞,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转而拍拍他的肩膀,“行,不说这个了,你好好休息,这事儿我还是告诉你妈,明天让你妈过来看你,你现在就好好休息,刚做噩梦吓坏了吧。”

  邹团莫名,“什么噩梦,我没做噩梦啊,刚才不一直在睡觉吗?”

  闻言的寒露停住脚步,“嗯?”

  “露露姐,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从来不做梦的,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做了噩梦。”

  寒露问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邹团想了想,猛地想到什么,嚯地眼睛一亮,“想起来了,我妈说我十岁时在林家玩磕破了脑袋,小时候的一些事情记不清楚,导致做梦如果是梦到那时候事儿,我就完全不记得。”

  寒露诧异地看他,神情复杂,“是吗,一点儿都不记得?”

  邹团坚定地点头,说起自己只要一回想起十岁时的事情,头疼得会炸掉,并且一看到黑衣人的背影就害怕。

  寒露语调轻松地安慰了一下他,之后歪着脑袋走到医院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下买了一罐可乐,猛地一拉开。

  易拉罐环划破虎口,血液霎时顺着掌心纹路移动,蜿蜿蜒蜒,而她似是陷入思考,丝毫没有察觉到虎口的疼痛。

  她抬头看向医院门口的挂钟,已是下午四点半,雨势渐小,城市的路灯轰然点昏暗天气,她站在路灯下,半明半昧的光影将人影拉得又瘦又长。

  寒露盯着自己的影子走神,跟前突然出现一道人影,踩在她的影子上。

  “风凉快得很,你手上的血淌得也挺欢快,嫌自己血多就奉献给国家。”他不咸不淡地声音在罩在头顶。

  寒露啊了一声,“你来了,程抒说你会晚点儿来。”

  林周言没吭声,抓着她的手腕子往医院走,抓着个小护士就让其给寒露包扎。对方见她长得人高马大,脸虽然好看但是板着臭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反倒多了几分悚人。

  于是乖乖听话给寒露包扎,一边包扎一边在寒露和林周言之间偷瞄,最后都化为一声叹息。

  最后一道绷带缠上去,护士一不小心用劲儿勒了一下,寒露痛哼了一声。

  林周言投过去一眼,她也看过来。

  “程抒怎么查出乳腺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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