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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小的可怜,但终究是怨火,还是管用的。
“这就不愿意接受了?”路寒舟继续挑衅,“可笑的是你根本就认不清自己,信仰的全是虚无,这么多年来根本就靠一个不存在的念头撑着。”
“你又好到哪里去呢路寒舟?”江茂晋盯着他,“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在看戏,没人来救你知道吗,人心都是自私的,他们要你死。就连江宁灼,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呆着躲灾呢。”
他最后一句话本可以伤到路寒舟,可路寒舟十分机敏地瞟到了受罪的江尘。
他确信江宁灼不是会临阵逃脱的人,更不会丢下他们任何一个人。
路寒舟笑得更大声了,邪魅气息尽显,“那我所信仰的起码是真的,我的父母教我救人,你的父母致使你杀人。”
“我杀谁了!”江茂晋被激怒,将他一瞬间拖到青铜鼎旁摁着。
鼎中的火燎着了路寒舟的头发,他竟然在这一刻感觉到温暖,因为他体温真的太低了。
强烈的冲撞让本就虚弱不堪的路寒舟咳出了血,他眼中怒意不减,一字一句道:“涛花门路家百余口,封宗江毅澜师尊,也许还有更多的人,皆死于你手。”
“那又怎样呢。”江茂晋已经放弃和他辩驳。
路寒舟拽了拽他的胳膊,说道:“放手。我不会跑。”
江茂晋笑着松开他,“你也跑不掉啊。”
在一众人的注视下,路寒舟抬步走上了台阶站在了青铜鼎面前,每一步都走的分外艰难。
他要走向的是死亡。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江尘吊在树上涕泗横流想说什么,可他舌头根本说不了话,他拦不住路寒舟。
路寒舟隔着火苗看着场下的众人,不急不徐地整理自己的衣衫。
也许是照灵台感受到了他的气息,竟在他身后发出了阵阵颤动。
他的身体早已经超了负荷,越过热浪看着远处的入口,等了好久好久,终究还是没来。
不过不来也好,这样就不用伤心了。而且他今天一定狼狈极了不好看,他不想让江宁灼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江茂晋不耐烦了,“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路寒舟鼓舞了自己三日,用不着江茂晋帮忙。
他转过身面对着照灵台,本以为自己会想很多会抱怨,可临了发现,脑袋中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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