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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老鼠当即死在了江宁灼脚下,可他就像个被丢出的诱饵一般,在周围的黑暗中,更多的红色瞳孔争相出现。

鼠叫瞬间淹没了整个房间。

……

路寒舟再次站在了入境之门产生的幻觉中的那木楼院落前,这次他明知是梦,可挣扎一番后根本无法醒来。

就像有什么东西把他压在了这场灾难中,被迫听着众生哀嚎。

他也看清了石碑上用朱砂刻出的三个字:涛花门。

冲天的灵火再一次席卷了所有建筑和门口的那两位中年人,热浪的灼热感全都扑在了路寒舟脸上。

他闻到了肉被烤熟的味道。

这次他没有被莫名困在原地,冲着火焰边缘的两位中年人拔腿就跑。

也许是受这具身体影响,路寒舟脱口而出:“阿爹阿娘!跑啊!”

可没用,在他望着他们悲切的面容跑到时,火舌又一次先他一步。

巨大的悲伤打心底里涌出,路寒舟跪在原地,眼泪止不住往出涌。

他又没能阻止。

废墟之上,那个黑影再一次出现。这次在承受生角之痛后,他竟缓缓地站起身,转身朝路寒舟走来。

在看到他的面容后路寒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竟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又或者说,他其实就是当时的路寒舟。

他的脚步虚浮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鲜血顺着唇角滴答在地上,眼中盈满了绝望。

即使知道,路寒舟还是没忍住开口,用哭哑了的嗓音问道:“你是谁?”

“路寒舟”一个闪身,过来掐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抬起,疯笑道:“我是谁?路寒舟,三年了!他们枉死三年了!你日子过的开心吗?”

“我不是路寒舟!”

路寒舟苦苦挣扎挣不脱,他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在渐渐消散甚至缺氧,情急之下求生欲让他冲着脖子上的手就是一顿撕咬。

可对方不顾伤口将手越圈越紧,语无伦次重复道:“是我啊,路寒舟。”

眼前的世界越来越黑暗,路寒舟又被那种坠入深渊的濒死感裹挟。

……

“客官饶命!”鼠妖求饶道。

他靠在墙上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双手抱头腿开始止不住地打颤。

江宁灼轻轻一偏力道,沃野剑的寒光就闪过了鼠妖的脸。

此时屋内已经灵骸遍布,鼠妖幻化出的所有小鼠半只没能活下来,更没能靠近那温帐软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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