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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珩看着突然出现在安陵的贺泽玺和莫珈, 意外不已,忙问:“你们不是应该在塔泽吗?怎么来安陵了?”而且安陵对于外族人的出入有严格的管辖,莫珈顶着一头金发一双蓝眼又是怎么进得城中的?
明珩快要好奇死了。不过, 拓跋泓的反应异常淡定,就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拢了拢外衣,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 无奈道:“先进来再说吧。”
于是,莫珈扶着贺泽玺堂而皇之地进了屋里,扶着他小心在椅子上坐下。
拓跋泓在贺泽玺对面坐了下来,明珩坐在他的身边。莫珈则站在贺泽玺的身后, 双手扶在他的肩头, 那姿势像是在稳定他的身形。而贺泽玺则身子微微后仰, 看着像是靠在了莫珈的身上。
明珩和拓跋泓都没有错过这一细节,对视了一眼,又默契地挑了挑眉。
贺泽玺拖着病体赶了半个月的路, 身体疲惫,精神也虚弱,也没注意到两人的眼神交流,接过莫珈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
明很和拓跋泓也收回了视线, 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严肃。拓跋泓先拉过贺泽玺的手腕给他把了脉,确定只是疲劳过度而导致身体虚弱这才放心了一些,紧接着又叹了口气,无奈道:“就知道你不会乖乖留在塔泽。”
贺泽玺淡定喝茶,也不狡辩, 只是抬眼淡淡看了眼弟弟, 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反正已经偷偷回来了, 你还能把我赶回去?
作为一体同胞的双生子,拓跋泓轻而易举就读懂了自家哥哥那张看不出喜怒的脸上所透露出来的意思,不禁摇头失笑。
他这哥哥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到底身体里留着一半的草原儿郎的血,骨子里还是保留着草原人的血性。安陵正值多事之秋,让他在这种时候躲在角落里苟且偷安,他如何待得住。当初自己劝说他留在塔泽养伤,贺泽玺面上是答应了,但他也清楚自家这最擅长阳奉阴违的哥哥一定会偷偷跟回来。贺泽玺看似生性淡然,但其实对于他认定或者坚持的事是相当的执拗,谁劝都不管用。
因为一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拓跋泓也没有生气,只是看着哥哥愈发苍白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心疼。
而此时的明珩也在偷偷用眼神指责对面的两人。他俩只比他们晚了半天到达安陵,也就是说,他们前脚刚从塔泽离开,他俩后脚也悄摸摸地跟了上来。这还受着伤呢,简直太乱来了。
贺泽玺自知在这事上是自己理亏,不愿多提,便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京都这段时日可有异样?”
明珩一听就乐了,看了眼拓跋泓,心道,不愧是亲兄弟,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拓跋泓就将傍晚时管家在饭桌上跟他们说的那些话又转述了一遍。贺泽玺听完拧着眉头良久没说话。
拓跋泓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问:“你怎么看?”
贺泽玺缓缓摇了摇头,目前的形势并不明朗,他并没有发表意见,只道:“明日我就回国公府,到时陛下应该会召我回宫复命,待我见过陛下再谈其他。”
贺泽玺此话一处,其余三人都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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