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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泓安慰地拍拍他的手,拉着他坐到了床边:“我只不过是暂时离开王廷,并不是撒手不管政事。到时候乌蒙会定期跟我汇报王廷的情况,而且假扮我的人也是跟随我多年的心腹,对我的声音和举止模仿得惟妙惟肖,不会穿帮的。”
明珩被说服了一些,拧着眉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
拓跋泓双手往身后一撑,懒懒一笑道:“这些事可以以后再想,现在最紧要的是新年。如今的我只想跟你开开心心度过你在掖揉的第一个新年。”
明珩望着他亮晶晶的双眼,心脏一片柔软,所有的不安定在这一刻都奇异消失了,不禁也跟着期待起来。
在掖揉的第一个新年啊……
听起来就让人期待。
他在安陵时,乾元帝十分注重重大节日,尤其是新年,每次都举办地隆重而盛大,舞乐三日不歇,还有各种的庆典,那几日的皇宫别提多热闹了。但明珩从来不期待,张灯结彩的热闹从来不属于他,一室清冷才是他的常态。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是如此的期待一个属于另一个国家的新年。在安陵从未感受到过的归属感,却在这里,在他拥着拓跋泓时清晰地感受到了。
第二日,明珩一大早就醒了,兴致勃勃地等着和拓跋泓去慕达草原。
然而,他所有的期待都被一封来自遥远南方的书信击了个粉碎。
彼时,明珩正服侍拓跋泓更衣洗漱,乌蒙突然急匆匆跑进了王帐,隔着里间的帘子语气严肃地出声:“大汗,出事了。”
此话一出,原本还抵着脑袋说悄悄话的两人齐齐一愣,抬起头对视了一眼。
拓跋泓敛容,沉声道:“进来说。”
话音刚落,帘子就被挑开了,乌蒙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明珩见状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拓跋泓也忍不住严肃了起来:“什么事。”
乌蒙从怀里掏出一只信鸽,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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