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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蒋卓道,“那个心腹是江府下人,自小随着父亲在江府长大。他爹是江府的管家,也是江太升的心腹,帮着他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五年前,管家病逝,他便子承父业,帮着江太升继续做事。原本江太升对他挺不错,他也忠心耿耿,一心为他做事。但后来他发现自己父亲当年并不是病逝而是被江太升下毒毒死的,以及他那早年间上吊自缢的娘也是被江太升逼死的。那人悲痛不已,不愿再为江太升卖命,于是逃出了江府。江太升知道后就派人追杀,后来受了重伤倒在田埂上被我的手下抬了回来。把他救起来后他跟我说起了江太升的事,求我将他的罪行告发至朝廷。”
那个人现在在哪?”
“被我安置在一处很安全的地方,派了官兵日夜保护。”蒋卓问,“大人可是要召见他?”
“他是关键证人应当见一见,只不过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吧。”
“也好。”
夜色渐深,蒋卓留众人在府衙歇息,等明日天亮了再一同去见证人。
明珩正好想再仔细看看罪状书,便答应留下。
蒋卓将三人安顿在客房后就回屋歇息了。明珩迟迟没有熄灯,坐在桌边对着那张罪状书翻来覆去地看。
“殿下,该歇息了。”陆放之端了碗参汤进来,“殿下舟车劳顿,喝碗参汤吧。”
“嗯。”明珩接过碗,将参汤一饮而尽,随后将空碗随手放在桌子上,问陆放之,“擎封呢?”
“擎封先去睡了,上半夜我守着殿下,下半夜换他守。”
“不用,你也去睡吧。这里很安全,不会有危险的。”明珩道,“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
“属下不累。”陆放之一动不动。
明珩劝不动也就随他意了,拿起罪状书继续看了起来。
陆放之便站在他的旁边守着他,也不发出一点声音。不过陆放之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站在明珩的身后存在感都极强,以至于明珩无法不注意他。
明珩看了几行字回头看陆放之,视线在触及他腰间的刀后却被吸引了注意:“这是弯刀?”
“……是的。”
“我能看看么?”
陆放之解下刀递了过去。
明珩接过刀细细端详。这把弯刀是玄铁打造的,很沉,明珩两只手举着胳膊肘还有些打颤。刀很朴素,无论是刀鞘还是刀身都光滑如镜,没有任何点缀,唯有刀柄一面刻着一行蝇头小字,不过不是汉字。
“这是什么文字?”明珩指着那行字问。
“……”陆放之迟疑了一瞬,“是掖揉的文字。”
“掖揉?”明珩意外地看了眼陆放之,又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这把刀的名字——截月。”
“截月,”明珩抚摸着形似弦月的弯刀赞赏道,“好名字啊,谁取的?”
“教我武功的人,这把刀也是那个人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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