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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又有莫县长对纪翎的背书,县里的领导们,也纷纷附和:“是啊!”
“看中央接下去出什么政策吧!”
老苏去了县招待所,给自家媳妇打了个电话,没想到是自家老娘接的,劈头盖脸就是骂了他一通:“孩子从出生到长大,你管过几天?一年能有一个月在家吗?这个
时候知道摆爸爸的谱儿了,平时哪里去了?孩子在外受苦,你去看了居然无动于衷。是不是跟你一样要冻坏一个脚指头,切掉一个脚指头,你才觉得舒坦了?”
妈,这里真没你想得那样艰苦。弘伟在这里没问题的。我让他好好在这里锻炼锻炼,以前我说让他去参军,您舍不得。他自己报名下乡做知青,下来做知青,肯定不如在城里舒服,孩子有这个觉悟,你们为什么总不能支持呢?”
“我说不让他去锻炼了,我是说你这个爸爸能不能有用些?你都调到那里去了,不能给他点方便,让他过得舒服些?最偏僻的村子,大冬天的在那里打渔,手上一定都生冻疮了。”
“妈,男孩子这点苦算什么?要是怕吃苦,当初你们就不该同意他下来。行了,您让他妈听电话。”
换了自己媳妇来接电话,苏康达说:“爱琴,你做做我妈的思想工作,让她放宽心,弘伟不会有事的,他的脾气也该被磨一磨了。”
“我没办法跟她说,弘伟下乡,其实就是借个机会,无非是为了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机会。可不是真的下乡去锻炼的,意思意思就得了。按照你的意思,他还真在那里插队,还要真插上几年。苏康达孩子不是你养大的,你跟他也没什么感情。可弘伟是我从小养大的,我心疼!”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苏康达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婆,作为一个军人,他南征北战,让家人提心吊胆。最是听不得媳妇的哭声:“爱琴,别哭了,让他再待半年,我再想想办法,总不能他才去两三个月就把他们调出来,这不是不给当地政府面子吗?”
“是别人不认你苏康达这张老脸,明知道是你儿子,还发配到边边角落里,你不生气,倒是还要担心别人有没有面子。苏康达,你真窝囊!”
这句话说完,电话被挂了。不是?苏康达一下子没话说了,可又不想跟自家媳妇闹起来。女人吗?等过几天她消消气之后再打电话去哄吧!
想到这里,他吃饭睡觉,第二天去市里走了一圈,就去部队驻地了。
却说纪翎这里大礼堂落成了,她带着几位婶子和嫂子一起做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和建筑工地最后
留守的人一起好好吃了一顿,算是结束建筑工地的活。
回到家里,老宋利用工地上拆下来的废旧料,给她盖了三间干净清爽的大瓦房,后边是灶间在边上还有一间洗澡用的卫生间,里面安了一个水泥浴缸。前边给她浇了一片水泥场,甚至还给她砌了一个鸡窝一个狗窝,真是贴心。
东西一人一间房。中间一个堂屋。纪翎给两个房间都配上了家具,虽然是木板床,上头却铺上了十厘米厚的乳胶床垫。羊毛被褥,上面是羽绒被。她现在APP里已经积攒了超过三十来万,够她豪奢一把了。不过面儿上,羽绒被上还是套着大花被面儿。床单看上去像是那种土布,实际上是高支高密的纯棉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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