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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君情绪一顿,迅速变脸,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向了一旁的“远房亲戚”沈二叔,像是一朵小白花一样楚楚可怜:“二叔,你看他——他现在还只是跟辞镜哥订婚而已,就这么嚣张了,这样的他怎么能帮助辞镜哥稳定沈氏、继承沈氏?!辞镜哥年纪小,不知道人心险恶,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二叔你德高望重,心系沈氏,现在只有你能帮助辞镜哥了!”
项君委屈又深明大义的言论,和之前谢非言狂妄自我的言辞形成了鲜明对比。
沙发上的沈二叔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腆着气度非凡的肚子,沉声道:“你就是我那侄子选中的未婚夫周冽风吧?有些事,我那侄儿年纪轻,又可怜见的没了父母,这才自甘堕落到这栋地步。但我们沈家人不是什么人都攀得上的,有些事小辈做不好,还得由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好好把关,所以……行了,年轻人,坐吧,我们好好谈谈。”
谢非言目光扫视一圈,笑了一声,给刘管家一个安抚的眼神后坐在了沈二叔的对面。
“好好谈谈?”谢非言接过刘管家递来的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那行,那就让我们好好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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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当沈辞镜心怀险恶地拽着一无所知的项鸣先到家时,第一个迎上来的就是刘管家。
刘管家的神色十分复杂,好像想要对沈辞镜说什么,但看到一旁的项鸣先后,又把话咽下去了。
这欲言又止的状态让沈辞镜多看了两眼,但见刘管家不说,他也就没太往心里去,只一心惦念着给项鸣先好看。
“阿斐呢?”沈辞镜问。
“周少爷在客厅喝茶。”
明明是一句普通的话,刘管家却说得十分叹服,就好像他不是在说“喝茶”而是在说“周少爷正为国争光”,惹得沈辞镜又奇怪地看他一眼。
项鸣先在旁边听到,顿时来了劲儿:“周少爷?难道是你那未婚夫?你小子金屋藏娇的,怎么突然想到带我过来?难道是特意来带我见他的?”
沈辞镜回神,向项鸣先皮笑肉不笑道:“对。”顿了顿,沈辞镜险恶道,“因为有件事,我觉得很有必要当面告诉你。”
“啊?什么事?搞这么神神秘秘的……”
项鸣先正嘀咕着。
客厅里,听到外头声音的谢非言走了出来,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沈辞镜身上,神色柔和,露出了笑:“阿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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