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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城云暗自失笑,却没打算揭穿他,反而伸手按了按他的头发,像揉小动物一般,轻柔抚摸。

薛珩眉头狠狠跳动,显然处在忍耐的边缘。

不要太过分。

“好困,再睡会儿。”骆城云故意自言自语道,随手看了眼时间,才七点半,而后心满意足地将薛珩搂得更紧,假装睡去。

薛珩又忍了五分钟,最终忍无可忍从他怀中挣脱,刚想离开,手却被骆城云下意识拉扯:“醒了?”

“你故意的?”薛珩不难反应过В恐怕对方早就醒了。

“没,快睡着了感觉到你要走,便吓醒了。”骆城云随口胡扯道。

薛珩冷笑:“呵呵。”

近日В骆城云在薛家的地位可谓是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曾经看不起他的佣人如今面对他大气也不敢喘一声,生怕骆城云同他们秋后算账。

面对各种各样的讨好,骆城云照单全收,至于要不要原谅他们,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薛珩烦得很,他原先做好了骆城云回е后受折磨的准备,可偏偏对方什么都没对他做,只是出现在他眼前的频率高了些,骆城云仿佛有读心术一般,每次都踩在他的容忍底线上,逼得薛珩连翻脸都不能。

为了那么点小事翻脸,不值当。

可最后感受憋屈的只有他。

每次骆城云做出各种暧昧行径,他往往以为对方下一步就要提出更进一步的举动,但并没有,那人又轻飘飘地就此放下,搞得只有他一人在自作多情一般。

薛珩被这反复逗弄变得精疲力尽,渐渐地不把骆城云那些行径放在眼里。

“好女婿,你看看你岳父这病,该如何诊治啊?”薛夫人试探问道。

骆城云答:“只要我为他施针,不出三月,定能痊愈。”

薛夫人大喜过望:“好、好、好!不愧是乌家的后人,这手医术,果然高深!”

前世乌垄将薛家主的病硬生生拖了三年才将其治好,即便人救回Я耍也留下了病根,致使薛家主双目失明,再不能视物,在乌垄将薛家彻底夺过后,薛家主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服毒身亡。

乌垄为了一己私欲,残害他人,此举有损医德,也为后期遭遇的一大变故埋下了祸因。

骆城云知道薛夫人如今待他的态度,完全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一旦他将薛家主治好,等待他的,只有过河拆桥的命运。

可他并不在乎。

在这段时间里,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和薛珩的相处。

“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面前?”薛珩不耐烦道。

“你很讨厌我?”骆城云问。

薛珩:“没有。”

若是从前的乌垄,薛珩倒能称得上一句厌烦,可换做骆城云,他对他的态度不喜欢也不憎恶,仿若一夜之间变了个人,身上没有从前那副小家子气的狭隘,整个人从容大气不少。

“我还以为,你是厌恶我的。”骆城云暗自说道,独自一人待在角落,倒显得有几分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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