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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吗?”
“应该。”
赵凯的逻辑完全被他带进了沟里,骆城云趁着他没反应过来时,顺口问道:“那么,你告诉我,时珩的房号是多少?”
“417……”说完后,赵凯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你要干吗?”
“总归不会干违法的事。”
当天夜里,还没等到骆城云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去他房里偶遇,就在吧台的角落见到了独自一人喝闷酒的时珩。
周围空无一人,时珩沉默着往杯里倒酒,没开灯,只留下头顶的一串小夜灯。
骆城云坐到他身旁:“喝酒呢?”
时珩看也没看他一眼,下意识感到烦躁:“怎么又是你。”
“好歹我今天也算救了你,连请我喝杯酒都舍不得?”骆城云问。
时珩将剩下的半瓶酒推到他面前:“喝。”
听他的语气,已带了三分醉意,骆城云并未着急倒酒,而是和他挑起话题闲聊着:“一个人喝闷酒,心情不好?”
“嗯。”这回时珩倒是没再掩饰,坦然承认了。
“那我陪你说说话?”他徐徐图之。
时珩一口闷完杯中的酒,这才施舍般转过头看了他一眼:“你很烦。”
“还好吧。”骆城云脸皮够厚,自己并不觉得,反而怂恿他,“和我一个陌生人说,总比和熟悉的人倾诉要来得自己,不是吗?”
这话像是带着魔力,或许是因为醉意,或许是因为压抑到了极致,时珩不自觉开口:“今天是我生日。”
“生日怎么不吃蛋糕,不喜欢?”
“我没过过生日。”时珩继续说。
在他三岁那年,母亲因难产去世,一同死去的还有他那未出生的弟弟,然而半年后,父亲领回来了一对母子,那个孩子便是时昭,可笑的是时昭只不过比他小了一岁。
那对母子的存在令时珩的童年蒙上了浓浓的阴霾,那女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连时昭也学会了她的招数,在这对白莲母子的挑唆下,父亲很快对他不喜,好几次,家里司机只接送时昭,将他一人独自丢在学校里。
或许小时候不懂事时还期盼过父爱,那时他还试图讨好那个女人,可无论他做什么,对方都不喜他,起初时珩以为是她偏心,等到长大些,才发现原来是因为他不是她的亲生儿子罢了。
好在时昭烂泥扶不上墙,专攻心计,对于商业方面的东西一窍不通,时珩留学归来后便进入了父亲的公司,装作忘记了过去的一切,暗中收拢羽翼。
不到三年,时家的掌权人,已经变成了他。
这时时昭母子想要来讨好他,却发现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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