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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仙咳嗽了声清清嗓子,彻底进化为主人问啥就说啥的点读机:“江南书和习疏枫同龄,先帝皇后又和长平侯夫人交好,习疏枫便入宫当了江南书的伴读。也不晓得他俩的师父是何方神圣,教出了俩文武俱佳的全才是不假,但不可否认,他俩长到十几岁时简直就是行走的风流债。”
边关月认定是他的真诚感化了禅仙,不过一时没有理解:“风流?”
“我的好公子,”禅仙十分有感情地压低声音:“您不会以为金枝玉叶的嫡出皇子,生来就是做昏君的料吧?他们两人之前可潇洒了,跑马对酒逛花楼,在京中的风花雪月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边关月对江南书的过去一无所知,他方才所说的所问的皆是玩闹成分居多,单纯看江南书彻夜未归不爽罢了。然而话到此处,他不得不正经起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禅仙本想说道说道江南书十几岁时名扬京城的风流史,不料嘴快使得话说漏了一半,顿时不敢多言。
“你我认识以来,我问过你关于京城名门的问题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你一一作答从未起过疑心。”边关月起身站定:“再深居宅内的公子也不会不知道曾如此高调的习疏枫,你早就知道我不是边贺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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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仙后悔的要死,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公子,我……”
“你知道我不是边贺儿子,也知道我不是折枝公子,以你的武功,你想拿我怎么样都不在话下,可你什么也没做只是整日陪我说说笑笑。”边关月冷汗涔涔,与他相识的人里,同时知道这两点的,只有江南书。
他脑海中不禁生出一骇人猜想:“是江南书让你在这看着我?”
禅仙的呼吸愈发急促。
“你继续说。”边关月知道他没必要和禅仙发火,他克制着心头苦楚:“江南书为什么会性情大变?”
禅仙咬着牙犹豫不言,边关月转身就往门口走:“你不说,我现在就去找江南书问个清楚。”
“公子!”禅仙三两步挡到他面前,颤声道:“他十八岁时,先帝皇后母家杨氏被判谋反罪满门抄斩,此事存疑处颇多,朝中一直有传言说是边贺嫁祸于杨氏一族。但,传言只是传言,先帝对此深信不疑,废了杨皇后的皇后之位,厌弃了还是五皇子的江南书,他从此一蹶不振,直到先帝驾崩……”
边关月面色凝重:“边贺扶持他当了皇上?”
禅仙跪地叩首,不敢再给边关月透露任何往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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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书房,快马加鞭赶到永合城的习疏枫两日一夜未合眼,方才结束给江南书压制体内余毒的疗愈。
“我真的跟你无话可说了。”习疏枫典型一口嫌体正直的直男:“几年时间把自己作成这幅鬼样子,我再晚来两日你就死了知道吗!”
江南书体内真气还在激烈运作,全身上下暂时也就嘴和手能动:“不到必需时,我也不愿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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