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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忧郁而又单纯的眼睛，鲁致远真想揽她入怀，好好地安抚她，告诉她，只要有他在，他就一定会让她开心的！

但……

他不能。

安雪梅没回临城，李大明是不知道的。

王科装好了白糖离开丰华厂时，他正在给同学们上炭画课。

方朝晖又陪着林森教授以及林一楠在后头听课。

老教授真的就跟一个小学生一样，边听李大明讲课，边做笔记，他也是年逾六十的老人了，虽然满头白发，但精神却很矍铄，那股子好学上进的劲儿，比那些年轻的姑娘小伙子都要来的更积极！

李大明对老教授很是佩服。

因此他也讲得特比认真仔细，哪怕是一个轻微的细节，他都要一而再地讲授，直到同学们都能够像模像样地在木板上按照他说的方法，把炭画刻画的十分鲜活灵动。

相比老教授，林一楠今天不在状态，她时不时地盯着李大明看，就好像他脸上有什么她感兴趣的东西，不看明白了，她誓不罢休一样。

有时又会低头沉思，似乎在琢磨什么让她迷惑不解的问题？

对于她的这种表现，李大明是没发现的。

倒不是他这个老师对走神的学生不尽职约束，只是因为早上两人之间的那番谈话，让李大明明白这个上海来的姑娘是很鄙夷他的，所以，他就是再对学生爱心泛滥，也不会去主动接触一个瞧不起自己的人。

下课后，方朝晖跟李大明说，林森教授很是钟爱炭画这项民间技能，打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最少一个月，对林森教授这个决定，对外贸易局是很支持的，甚至他们领导亲自出面给教授安排了他们县最好的宾馆房间，作为林森教授的住处。

但教授婉拒了。

他说，他留下不是因为想吃得好，住得好，而是为了更好地向李大明学习炭画技能，所以，为了近距离跟李大明研讨炭画的各种技巧，他决定住在丰华厂宿舍。

经过方朝晖跟赵厂长的交流之后，决定单独给老教授腾出一处宿舍来，为了方便林一楠照顾教授的生活，这间宿舍是两间半的格式，其中两个整间分别给老教授以及林一楠做卧室，至于剩下的半间，简单地筹备成了小厨房，由外贸局给置办了做饭的各种用品，每日里再安排人给采买蔬菜以及肉蛋能食材，用来方便林一楠给教授开小灶做饭菜。

而且，应了林森教授的要求，这两间半宿舍跟李大明所住的宿舍是相邻的隔壁。

这天是林森教授住进宿舍的第一天。

下课后，天都黑了。

林森教授还有几个问题要跟李大明讨论，方朝晖也在，三人一起把教授的问题拿出来研讨了一番后，终于再一个小时后，给了林森教授一个满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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