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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沈礼惊讶地看着一位俊雅清逸的青年大步走来,凑到他妹妹身边。
两人的距离,过于亲近了吧?
因为红秀娟自己都是这几天才知道女儿结婚的消息,以至于还没来得及写信告知两个在外头的儿子,所以沈礼还不知道叶米结婚的事。
“我对象。”叶米亲热地搂住景子恒的一只手臂,跟自家二哥介绍道:“他叫景子恒,和我一起下乡在同个村子的知青。”
“你怎么就结婚了?还有,你这是回城了?妈的工作是怎么回事,她身体好好儿的,怎么说退休就退休?”
沈礼有太多疑问需要得到解答。
“先回去吧,这事路上说。”红秀娟结果儿子手上的行李,没自己想象中那么重,恐怕这不是他的全部行李。
她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
景子恒借了他爸的汽车开过来,这车子名义上是机械厂的,其实当初买车子的钱是景书成私人出的,所以他有权将车子外借给自己的儿子。
恰好,景子恒会开汽车,而且是考过证的。
车上,叶米和红秀娟你一句我一句解释了最近众多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得沈礼直皱眉头。
“他叶建才是脑子有坑吧?居然怀疑小米不是他亲生的。”沈礼气得对长辈都直呼其名了,同时为妹妹报屈。
他生父死的时候沈礼已经五岁了,到了记事的年纪。
他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病入膏肓的爸爸已经在床上躺得起不来身,连说话的力气都所剩无几,持续了将近半年。
说句难听的,那种状态下的爸爸根本不可能让他妈怀孕。
而且妹妹的身体会那么弱,也跟她是早产儿有很大关系。
所以叶建才的一切怀疑都是毫无根据的,总怀疑女儿不是自己亲生的,这人是多想被戴顶绿帽子?
“别气了,妈明天要跟他离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叶米哄她二哥,她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
“妈,你放心,明天我就算是强压着,也要拖着他和你去民政局离婚。”沈礼会用事实证明自己这一身肌肉不是白练的。
景子恒开车送红秀娟母子到家门前。
不是有叶建才和叶家兄妹的那个家,而是红秀娟前夫留下来的一座小洋楼。
割阑尾炎只是小手术,叶建才早在三天前就出院回家了。
红秀娟不想一个人面对现在的丈夫和继子继女,干脆和小儿子一起搬出来,到这栋小洋楼居住。
多年没住人,小洋楼有点破败,昔日粉刷得洁白的外墙变得发黄灰黑,还长满了爬山虎和苔藓,但依稀可见从前的富贵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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