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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此时无法前行,?明日我且命人用干土填埋好道路再出发,今夜还请王爷在山中寺院略作修整。”
说着他收回手,?正要调转马头,车帘挑起,皇甫睿露出脸来。
皇甫平一顿,看着废太子的神色划过惊愕,?他指了指皇甫睿脸侧:“王爷,?你头上可是落了雪不成?”
皇甫睿面色不大自然的抬手遮了一下鬓角:“忠王见笑了,本王听闻父皇今日身体欠安,忧思难解,没曾想日前起来就现出老态,?非什么落雪侵袭之故。”
皇甫平眼光扫过皇甫睿斑白的鬓角处,?幽幽笑道:“王爷倒是个孝子,若是能早日回京,我必告诉陛下您的拳拳孝心。”
“且劳烦忠王殿下。我已经有两年不见父皇,?想念他的紧,不知能否劳烦殿下遣人速速清理了山道,今夜就回京城去?”皇甫睿一脸忧思。
忠王已经调转了马身,笑呵呵道:“王爷这说的是什么话,您和王妃乃万金之躯,此时只有去静安寺的官道铺了石板,若是沿着山路下山,车轮打滑,那可是极为不妙的,今夜还是在这静安寺内休息一晚吧!”
皇甫睿眼中划过阴鹜之色,然如今主仆异位,忠王话语他已无可置喙之地,只能抖着手偏过头,恶狠狠地敲了敲车厢。
车厢内传来一声咳嗽,一只素白的手按在皇甫睿微微发颤的手上。
皇甫睿如触电般收回了手。
昔日的太子妃,如今的安王正妃卫轻容收回手,和缓道:“殿下,切勿气坏了身体。”
皇甫睿冷冷地看了卫轻容一眼,冷哼道:“若不是你那般对俞白,我何至于到了这种地步!”
卫轻容用丝帕压了压嘴角,垂目看着丝帕中央的一朵红梅道:“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若不是我那般,今日你我哪还有一争之力?如今那位的亲儿子非皇家血脉,母后之子又有了隐疾,这天下,合该是王爷的才是。”
佟俞白被去势这件事儿,所有知情人都有志一同的瞒着,眼看得佟俞白好端端的成了皇太子,又等了这么久才等到出使东胡立下大功的另一位皇子出现,皇甫睿命人做了说客,献上万金和千件琉璃器具才求得皇帝网开一面,容他回京给钟离煊接风洗尘,可不就是要借这时机把失去的再抢回来。
他甚至等不到两位皇子相斗尘埃落定,看见一丝希望就急不可耐地冲了出来,全然不管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繁花似锦。
三年前皇甫睿愿意等,是因为他看出皇甫正则不喜欢钟离煊,甚至连为他改名赐姓上族谱的做法都无,乡野出身的钟离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现在他却不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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