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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匹马远去扬起一片灰尘,玻璃窑门口一群匠人看着楚辞离去的背影面面相觑,如此情状,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必是会以为一群捕在快护送楚辞赶路。
捕快们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尤其是和自家老大共乘的小捕快。
小捕快看着身姿挺拔骑马走在正中的楚辞,再低头看看自己腰上的手,脸皮忍不住抽了一下:“老大,这是押解东胡细作去大牢用刑,我们并不是护送人的护卫,对吧?”
他们是锦衣卫下属捕快,往常护送的只有京城的贵人,但是现在骑着老大的马被护送的人,好像是他们要逮捕的囚犯啊?
捕快头子闻言,抬手一敲小捕快的脑袋:“这可是京城地界,出门走三步都可能遇到当朝大员,我们要想保命就得学会识人。你看那人通身的气派,再想想他待我们的姿态,像不像咱们主子爷?啧,眼睛放亮,心思放通透,这可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哪怕是主子给他定了死罪,没有行刑前,我们该客气必须得客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您是老大,受教了!”小捕快宛如醍醐灌顶,此时再去看那骑着马身姿笔挺宛如出鞘利剑的人,就觉那人当真有种深不可测的气质。
楚辞被带到了衙门内,小捕快和众同僚交头接耳一阵,将老大的官场心得灌输给众同僚,于是一群捕快皆以一种微妙的恭敬姿态围着楚辞。
小捕快含笑审讯:“公子是哪里人氏,年岁几何,姓甚名何?原先做什么营生?”
楚辞看小捕快那灿烂的笑脸,不解蹙眉:“在下楚辞,十九岁。原先是个猎户,从外乡逃难到水村做了几个月渔夫,后遇到血衣帮上岸劫掠,遇到好心贵人搭救,我便随那贵人的商队来到京城,开了储冰轩卖点小玩意儿糊口。”
几个捕快闻言对视一眼:“血衣帮?这不巧了,前不久被南岭州府全部缉捕的恶匪不就是血衣帮?因缉盗有功,南岭知府上下还都得了封赏。楚公子能从那等流寇手中逃生,可见遇到的贵人当真非同一般。”
捕快头子则琢磨楚辞到底遇到了怎样的贵人,居然能把一个猎户出身的小子教养出不怒自威的气势,想来一定是个他们惹不起的人物。楚辞开的储冰轩,一定也是那大人物所属。
再想想自己打砸了储冰轩……
捕快头子只觉一股凉气从脚下蹿起,都怪那线人跟他说这是个无亲无故的乡下人,他才行事毫无顾忌,若真惹恼了这位公子和他身后的贵人,自己怕是落不得好了!
捕快头子越想越怕,看楚辞蹙眉,赶忙腆着脸搬了椅子放好:“楚公子可是累了,快快请坐。可觉口渴腹饥,那用点茶水点心?”
楚辞抬头看捕快,眉峰皱得更紧,这些捕快莫名的热情不知因何而起,又看对方眼神热切,楚辞只能疏离而不失礼貌地道:“白水就好。”
捕快头子赶忙亲手煮了白开水毕恭毕敬地送到了楚辞手里:“您请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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