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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煊一脸纯良:“我在书上读过,下一句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错,是退一步越想越气,气多了吐血而亡。所以有仇要当场就报,你学会了吗?”
“嗯,我记住了。咦,那个东胡王子好像吐血了!楚辞,你说的真对,人生气还无法报仇真的会被气吐血!”
“记住就好,以后有谁让你生气记得当场报仇,当场报不了的就来找我,我替你报。”
“楚辞,你真好!”
“自家兄弟,就该如此。”
钟离煊突然不说话了。
收拾好东西后,楚辞和钟离煊骑着耶律肃的汗血马,耶律肃本人挑着杂物跟在两人身后往山上走,走了一段路耶律肃就灰头土脸,但是骑马的两人说说笑笑,仿佛是出门来踏青的。
若说楚辞是来踏青的也没错,接连两日他和钟离煊都忙得团团转,两人也都满身尘土,楚辞就准备好好沐浴一番,顺便让钟离煊洗干净伪装恢复原来的样貌。
不然黑手黑脸的小乞丐太显眼,一出门就会被佟家抓住。
马背上,楚辞低头对钟离煊道:“山后面有个温泉,原先一直被那老虎占据了喝水,现在老虎被打死了,又没有旁人来山里,我们正好去洗澡。”
“真的?”钟离煊惊喜道。
“你脸上的汁液用清水能洗干净么?我还买了些皂角。”楚辞掏出一小包东西递给钟离煊。
钟离煊摸了摸脸,他原本觉得自己的伪装很好,可是听了耶律肃和楚辞的话,他觉得心里刺挠得慌,恨不得现在就把脸上的汁液洗掉:“清水也能洗掉,但是会留一层蜡黄色,皂角能洗的话就能彻底更干净。”
往里走了一段,山陡路滑,挑着东西的耶律肃双腿打颤,耳边传来阵阵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叫声,耶律肃扶着树侧耳细听一阵道:“不能再往深处走了,恐有猛兽。”
“是有猛兽,但无妨。”楚辞不以为意,“我这次本就是来打猎的,山上老虎大多一公一母,死了公的还有母的,这次我就是来打母虎除后患的。”
“打虎,你疯了?”耶律肃不敢置信道,就他们三个人跑到深山打虎,那个黑瘦小子还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他们仨这不是给老虎上门送餐来的么!
楚辞打量四周一圈道:“我骗你作甚?原本只有我和小煊两个还有些麻烦,但现在有你就方便多了。”
这句话在耶律肃耳中自动翻译成了另一层意思——现在把你这个诱饵丢出去喂饱了老虎,再打猎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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