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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面上满是狼狈的雨,盛星筵却偏偏被那刻进孤寂的笑晃了神,雨声中,他仿佛听到自己心脏多跳了那么一下,这种感觉如此陌生,他睁大了眼睛。
贺知静静看向对方,突然道:“盛星筵,你的车最近用么?”
盛星筵愣了下,道:“不用啊。”他腿“断”着,他哥肯定会把他送回鲸海,不会让他碰车的。
“能借我用下么?”
盛星筵一怔:“你用车做什么?”
贺知声音平静到极致:“回鲸海收拾行礼,我该离开一个地方了。这里的事情,帮我跟你哥和方导说声对不起。回鲸海处理完事情我会亲自向他们道歉,造成的损失我也会承担。”他现在在这里呆着方导也没办法拍戏。顿了下,他面上甚至沁出个笑,道:“不用担心,我会回酒店洗个热水澡,换件干净衣服再回去的。”
盛星筵下意识觉得面前面色平静的青年不太对劲,但还是点了头——他实在不忍心在这个夜晚拒绝青年。
……
“真的不用我找个司机送你吗?”盛星筵敲敲车窗道。
“不用,你放心。”贺知静静看向车窗外的雨幕,既像在对盛星筵说话,又像在自言自语:“有些事情,必须要结束了。”
于是盛星筵再也找不到理由去阻止他,便看着那辆车渐渐消失在雨幕里。
……
鲸海某十字路口。
与一辆酒驾违章的车辆相撞时,疼痛侵袭了贺知全身。
鲜红的血从额角缓缓流下,贺知快要涣散的瞳孔里却有明亮的光芒——他终于,想起他真正的家人,也想起他真正的家乡。
陷入沉睡前,贺知仿佛看到了家人温暖的脸,他嘴角浮出个近乎温暖的笑,下意识喃喃道:“爸、妈、嘉嘉……”
……
第二天。古镇某咖啡馆。
“陈先生,你可能对贺先生试角这件事有些误会,”盛计轻轻点点桌面,对满面冷意的男人道:“你和贺先生之间和我无关,但我必须跟你澄清一件事情。我弟弟任性毁了约,我想把损失降到最低,就找了贺先生帮忙。当然,那天你也看到了,贺先生资质很好,除了这个角色外盛世确实有签他的打算。除此之前,我和贺先生再无其他。”
“陈月白,你信不信贺先生是你的事,我只澄清我该澄清的事。当然,信不信由你。”不愉快的交谈最后,盛计挑了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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