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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扎个小马尾，刘海喇喇地遮住半只眼睛，染成浅栗色，耳朵上有两个亮闪闪的耳钉，不知道有几个破洞的牛仔裤，不知道有多少个铆钉的外套。

在校门口一站，狂放不羁地喊了句:

“就是你的人？欺负了我们小五？”

牧野觉得，还有贼喊捉贼的，明明就是自己这边的人受欺负了，还没来得及去赌他们，结果倒是送上门来了。

两队人先站队形，放狠话，还没来得及动手，教导主任就望风而来了。

再然后，就被请家长，写检讨了。

8

其实那段狂放不羁的岁月，两个人也没真正打起来过，互相伤害的次数倒是不少，校门口的小吃店都要抢个座。

真正关系改善是在高三那年，外面的流氓混混收钱敢收到七中三中头上了。

各自家的小弟都哭丧着脸来跟他们两诉苦，这谁能忍？

当然不能！

两边的老大各自谋划，最后殊途同归，把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把流氓团伙拉进巷子里揍了一顿。

“挺厉害啊，兄弟。”纪更星锤了牧野胸口一拳。

两个人就此勉强化干戈为玉帛。

“你知道我第一眼看你什么感觉吗？”牧野吐了口烟圈问他。

“那肯定是帅呗，星哥帅爆了。”纪更星甩了甩头发，十分自恋。

“不，是欠揍。”

“牧野你又找打是不是？”

两个人在夕阳下追逐打闹，牧野没说的是，其实也很帅。

9

高考前，填志愿的时候，纪更星带了杯全糖温奶茶找到了牧野:“牧野，你想上什么学校？”

“帝都大学啊，我成绩那么好，当然上最好的。”牧野语气嚣张极了，带着一丝丝炫耀。

纪更星只点了点头，把奶茶递给了牧野。

“靠，热的也就算了，还这么甜？小姑娘才爱喝。”牧野皱了皱眉，还是硬着头皮把奶茶喝完了。

“你不是小姑娘？”纪更星挑眉。

“老纪，你现在是在三中的地盘上，我劝你谨言慎行。”

“吃人的嘴软知道吗？你都喝完了。”纪更星推了牧野一把，没用力气。

“靠。”

“今天你怎么在音乐教室？会弹琴吗？牧大少，我想听了。”纪更星整个人坐在桌子上，一只脚腾空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脸上张狂，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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