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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秦衍都做得相当好,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绅士,但今天他有点疑问。
比如,为什么规定他永远不能任性呢?他可不可以也有自己的情绪?
“我伤到了额头,不去了。”
柳芷茹声音惊讶。
“秦衍,我从来没有缺席过你一方的任何场合,女人收拾自己是很麻烦的事情,但我一直都绝对地配合你,反之你也应该如此不是吗?你不可以化妆吗?拿头发遮一遮呢?墨镜也不行吗……”
所以,为什么不问他的伤有多严重,以致于一周都恢复不了。
同床异梦的联姻,往后几十年,也是这种感觉吗?
有没有一个人,能够让他作自己,所有的情绪无论好坏,都不必压抑。
他这一生,真的能遇到这样的人吗?
秦衍不知道,但起码他能肯定,如果按照家族的指导,循着这条路一板一眼地走下去,倒是真的不可能了。
真的,很疲惫。
他想将所有的关系抛在一抛,一个人独自清静,用他本人的方式思考,而不是一切都得循规蹈矩。
“我想结束我们的关系。”
柳芷茹花了十几秒消化这句话,依旧保持着理智。
“是你本人的意思还是秦家的?”
“我自己想这么做,无需过问其他人的意见。”
“昨晚喝的酒到现在都没清醒吗?”女人冷笑一声,“你这样做对我有损害。”
“你可以将责任全部推到我的身上,不管是有私生子还是喜欢男人,理由挑个对你有利的,就这样吧。”秦衍直视着窗外,放下手机。
“秦衍,你疯了吗?”手机里传来柳芷茹拔高音量的声音,语调冰冷,带着陌生人的审视,“疯得可以。”
秦衍按下挂断键,抚摸着额头的纱布,指尖插-入发丝,闭上眼睛。
原来作自己也是一件艰难的事,但起码他已经开始。
不到三五分钟的时间,手机铃声就再一次响起。
告状的速度还挺快。
还真是一口喘气的机会都不给他。
秦衍将手机拨成静音。
他现在不想接家里任何人的电话。
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回病房看一看裴珂有没有醒来。
只这一个简单的想法,除此之外的其余事,他现在都不想理会。
秦衍走回个人养护病房,在走廊里看到一个意料之中的人。
陆予越眼底有片青色,像是熬了半宿的夜,神色有些枯败。
秦衍已经差人将昨夜按下录音键的音频递到他手上,所以眼前人知道背后真凶是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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