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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亭的聪明秦衍从不怀疑。
他垂下头撑住额。
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后悔。
从四弟那里听来这件事,太着急想去切断他们,对二人并没有做深-入调查,除了在甲板看到那一幕外。
眼前房间的场景给他的感觉就是,两人分明谁都不想离开对方。
包括大哥说的,他们最初相遇并不是在京城,而是在傅宅,殷翡的情报根本不准确,而且即便后来有利益纠缠,但他们相识是因为画,因为爱好。
傅深亭喜欢国画,裴珂的专业是油画,这些秦衍都知道。
他的悔意更重。
他不断反问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甚至他希望谈话就此僵住,不要真的因为自己导致不可挽回的局面。
“没有挽回的可能对吗?”傅深亭长呼气,缓慢艰难道,“你心这样硬,也好,以后,我们就不再是,自己人了。”
他在划清范围。
“当然,我也不会特地因为此事与你为敌。”
“再吻你一次,可以吗?”
裴珂睁开眼睛:“为什么要做无用功?”
既然已经分手,为什么还要最后再吻一次?换成秦衍,他也会有这样的疑问。
假设他同柳芷茹分手,是不会多此一举的。
傅深亭解答了他的疑问。
“总要跟以往告别,也谢谢你给我上了一课。”他半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凑到裴珂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然后闭上眼睛侧过鼻梁在裴珂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像是熟悉的感觉回来,裴珂在这个漫长的吻中自然地伸手扶住男人的面颊。
然后对方撤走,留他在原地。
“陆总,来日生意场见。”
傅深亭没纠缠,给自己留下最后的颜面,离开了房间。
秦衍看着屏幕上裴珂还在直视着前方,手缓缓垂下,像是慢半拍般回头看向那个背影。
秦衍不想看这个画面。
即便空气中什么也没有,他却也在俩人的动作间读懂一些情愫和伤别。
他站起身,走向日式的横拉门,却站住脚步。
他的房间就在裴珂的隔壁,此时走廊上有个人停在他这间房的门口,单手扶在网格木门上。
那手掌在网格空隙间的窗布上留下个阴影。
是被发现了吗?秦衍顿住。
没有,傅深亭没有动作,只是维持着扶门站立的动作。
大约有半分钟,他好像迅速调整完,直起身体快步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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