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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裴向禹。”
“我是范统。”
“范统才不会用这种装腔作势的香水。”
“……”
“只有裴向禹会用。”
“……”
“你骗我。”
下一秒,裴向禹就清晰的感觉到脖子被两排牙齿光顾了一下,痛地不轻。
这人怕不是属狗的,认人靠地是鼻子,泄愤也要用牙齿。
“再不松开把你扔下去了。”
“不可能。”童渊含含糊糊地动了动嘴唇,“除非你偷了他的香水冒充他。”
“……”
好在这痛没有持续太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闹得没力气了,童渊搂紧他的脖子垂着脑袋,彻底没动静了。
饶是如此,背着一个一点意识都没有的人走了两公里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到了乔宁给的地址,裴向禹把童渊那身在地上滚过的衣服脱了扔到床上,硬是在快要入冬的天气里出了一身薄汗。
房间就是普通的大床房,卫生间里连个浴缸都没有,裴向禹只得拧了条毛巾出来,稍微给童渊收拾了一下。
寥寥几件行李扔的到处都是,他翻了一圈也看不出哪些是干净能穿的,空手无功而返,某人已经自觉的滚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被酒气蒸红的脸。
裴向禹捏了捏童渊的下巴。
他一直不怎么喜欢一个人待着,小时候养过几只宠物狗,后来慢慢的很多人都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贴,男男女女的换过许多,但是结果都不那么令人满意,歇斯底里和刻意讨好轻易就能消磨掉他的耐心,饶是如此,他也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补偿过这些人了。
后来家里多了个乔宁,其他人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再后来,乔宁从家里搬出去,剩下乔宁养的几条狗。
再再后来,他就捡到了童渊。
起初以为捡回来一只流浪狗,为了有个窝,每天小心翼翼得摇着尾巴讨好他。结果后来才发现,这人并不是什么流浪狗,分明是只小野猫,一旦确定了不会被赶出去,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乐意的时候可以亲亲抱抱逗着玩儿,不乐意的时候就躲个没影,除非主动去找,还不一定找得到。
每次以为养熟了的时候,他总能出其不意的在外边搞出一些幺蛾子来,可是还没等人发火,又已经收起爪子乖乖的趴在家里,偶尔还会摊开肚皮让人挠一挠。
说不上多讨人喜欢,但就是每一下都恰好戳在痒处。久而久之,很难不生出一种满足感,甚至有点上瘾。
他接受并习惯了这一点,某人却突然毫无征兆得扬长而去,有点始料未及。
应该说,他十分介意。
毕竟过了快半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从他的床上下来,拍拍屁股就走人的。而且走得干干净净,绝不拖泥带水,丝毫没有欲擒故纵的端倪。
裴向禹拨开童渊的头发,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记,成功把人给弄醒了。
童渊的动作很迟钝,迟钝的把目光对焦到他脸上,迟钝的看了半天,然后迟钝的伸出一只手捧住他的脸,迟钝的蹭了蹭。
寻常不经意的小动作,这会儿莫名多了点不一样的意味,童渊嘟囔了一声,裴向禹没听清,凑近了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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