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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角色演下来,估计他能蜕一层皮。
梁生这个人物既悲剧又不讨喜,题材也是剑走偏锋。
要不是有高胜义这个名字背书,未必会有这么多人为了这个角色抢破了头去争。
毕竟谁也不乐意演完一个角色就被贴上这么有争议的标签——梁生这样的角色,如果演完身上没有标签,就说明演失败了。
童渊揉了揉眼角,又把剧本重新看了一遍。
涂口红那场戏大约在剧本的三分之一处,梁生正苦于自己对何和的心意,很是纠结。
他多少明白导演为什么跟他纠结这一点了。
如果这场戏放在这个位置,那么梁生确实是不太可能把口红带走的。他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会冒着遭人非议的风险,正视自己那一点不为人知的渴望呢。
不过这场戏要是挪到得知何和心有所属之后,带走口红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童渊把上述想法总结了一篇小论文给高胜义回过去,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他把手机扔下,烦躁的在屋里转了两圈。
梁生这个人物实在是太丧了,他全程把自己带入梁生视角去看剧本,现在看什么都不顺眼。为了防止家里的一猫一狗承受来自他的无妄之灾,童渊翻出了裴向禹存在冷柜里的烟。
裴向禹很少抽烟,印象里只见过几次,他自己基本不抽,本身没这个爱好,再加上还要保护嗓子,只是拍戏的时候为了角色需要学过。
但是梁生会抽。
不但会抽,到了后期,还是个烟不离手的大烟枪。
童渊点了一根,眯着眼吐出一口白雾。
一根烟才燃了一半,电梯“丁玲”响了一声,裴向禹回来了。
“这么早?”
某人最近一段时间都是八点以后才回来,现在才五点过,实在有些不习惯。
童渊弹了下烟灰,抽也不是,摁灭也不是,莫名有种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心情。
裴向禹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板着脸道:“跟谁学的。”
“我抽烟好看吗?”童渊的心情莫名好了一大截,连开玩笑的心思都有了。
裴向禹没理,从他指尖抽走剩下的半只,送到嘴边吸了一口。
“好看吗?”童渊不依不饶,“我跟你学的。”
他确实是跟裴向禹学的。
这人抽烟的姿势看起来实在赏心悦目,就像现在眼前看到的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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