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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向禹亲自看着姚斌离开带上门,这才返回浴室:“醒了?”
童渊抵着额头靠坐在水里,看见他进来,没什么好气:“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过来看看。”
“哼……”早不想晚不想偏偏今天想,可真会挑时候,童渊连茬都懒得接,“刚才是不是有人在。”
“姚斌过来了。”
“他来干什么。”一听见这个名字,童渊好不容易平复下去的起床气又有重新冒出来的趋势。
“约你去听演奏会。”
“我不去。”
童渊眉头皱得能几乎能夹住蚊子,裴向禹笑道:“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谁跟我说他是好人来着。”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童渊糊里糊涂地也捋不清以前编过哪些胡话,从浴缸里跨出来,顺手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呆了一下,又缩回水里趴在浴缸沿儿上:“我头还没洗,帮我一下。”
裴向禹蹲下来戳了一下童渊的脑门:“我服务一次很贵的。”
“嗯。”
童渊的声音小得都快听不清了,裴向禹抹掉他脸上的水汽,眼底的两个黑眼圈儿愈发明显,蔫头耷脑的趴着,比片场里拽成二五八万的样子可爱多了。
裴向禹取过花洒调了下水温,洗头这个业务就熟悉多了,只除了洗出一手的发胶,手感明显没有以往的摸着好。
“好了。”被热腾腾的水汽熏了一身,裴向禹索性把自己也洗了一遍,等俩人都一身干爽足足过了半个钟,他扶着五迷三道的童渊站起来:“去床上睡。”
童渊皱着脸,瓮声瓮气的:“头发洗了吗?”
裴向禹仿佛找到了今日份的快乐源泉,他合手抱着童渊以防他摔倒,假装凶道:“要洗自己洗。”
童渊这会儿三观五感都离家出走了,完全没看见裴向禹脸上明显的促狭,不耐烦的挣开抱着他的手,摇摇晃晃的要去开花洒,忽然脚底一空,整个人头重脚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就倒挂在了裴向禹的肩上。
童渊想都没想,当下就给够得着的地方来了一肘,裴向禹立竿见影地抽了声气,“啪”的一声给某人的腿弯处添了一巴掌。
“小心掉下去。”
“你肩膀硌疼我了!”
裴向禹失笑,把童渊放在床上:“帮你揉揉。”
他一边说,一边欺身上去,童渊被抓地醒了大半,下意识地一缩,原本应该落在嘴唇上的吻顺势落在了下巴上,沿着脖子蠢蠢欲动,还没有停的趋势。
童渊生气了,扭着裴向禹的手腕抵在他胸口,用力把人掀翻过去,一肘横上裴向禹的咽喉。
“再闹就从我床上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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