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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终于满意了,他抄了把剪刀,在描花那一侧前襟竖着豁开一道口子,穿针引线缝缝补补撩了两针,若隐若现的露出里面的纹样,对旁边的助手道:“改妆,要脏一点。”
几分钟后,童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分无语。
“有感觉了吗?”曾燕维站在童渊背后,圈着他整理了一下刚才即兴改造的衬衫,掐起他的下巴微微抬起,说明道,“恶魔造访了神的后花园,对你一见钟情了。”
“……我怎么那么惨。”童渊观摩了几秒钟,从镜子里看着曾燕维,“我是恶魔不行吗?”
“先把这个拍了,等会儿用刚才那个造型补一个恶魔。”
童渊满意了,挥开曾燕维的手,爬上重新修饰过的花台。
花台上的花为了配合曾燕维的恶趣味全部被□□了一通,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凌乱的花瓣掉了一地,下面支了一台鼓风机,对着地板可劲儿地吹,何薇对着童渊狂按了一阵快门,停手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亢奋的状态。
“怎么样?”
“想把他推倒。”面对曾燕维的询问,何薇坦诚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现在破坏欲爆炸,今晚打算召唤一下男朋友。”
“替我跟他问好。”
“没问题。”
——
童渊把脸上身上乱七八糟的妆卸了,感觉像是被撕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痛,拿冰敷了很久才缓过来一点。好在拍摄进度已经过半,剩下的都不费事也好驾驭,工作组又连轴转了七八个小时,勉强赶在凌晨一点以前结束了战斗。
趁着卸妆的几分钟打了盹儿,童渊走的时候眼睛看东西都有重影了。
范统在拍摄的时候已经睡了好几觉,这会儿精神还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童渊后面,拆了个便利店买来的面包和保温杯一起递给他。
童渊没接:“不想吃。”
“你今天都没吃多少东西,忘了上回怎么进医院的了?”
进医院不可怕,可怕的是要打针。童渊打了个颤儿,不情愿地就着温水啃上了面包。
范统见童渊就范,油然而生一种老父亲的欣慰,童渊的包里忽然传出一阵振动。
“谁这么晚来电话……裴总?”
范统把手机递给童渊,童渊接过来看了一眼,顺手揣回口袋里。
曾燕维看见童渊出来,给何薇交代了几句跟上来:“还没走?”
“刚收拾完。”童渊喝了口水,咽掉噎人的面包,“下回接你的活儿我要加钱。”
“好说。”曾燕维十分慷慨,“回头给你发红包,赶紧回去早点休息。”
“嗯。”
童渊打了个哈欠,说话的功夫手机又在兜里振起来,还是裴向禹。
这人前几天不声不响的就消失了,早上起来连个毛都看不见,这会儿锲而不舍地连着来了俩电话,也不知道是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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