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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和说好的不太一样?
“第一次在选秀节目里看人纯跳舞,还是这种古典舞,长见识了,我寻思着他怎么也不得跳个脱衣舞呢!”
“不跳舞能怎么办?没看乔宁正主在这坐着呢,碰碰长相还行,就他那个唱功,当着正主的面碰瓷儿,还不得把自己给碰碎了呀!”
“聊八卦能不能私底下自己聊,吵死了,好好看表演不行吗?”
有人不乐意听八卦,出声制止道。
这一会儿时间,舞台上两人的距离已经由一开始的遥遥相隔凑在了一处。
台上的身姿矫捷,刚柔并济,听琴人大开大合,弹琴人克制内敛,二者角色分明,却在递进的音乐中愈发合拍,一来一往,由初遇到初识,相见甚欢。
连观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被台上的表演带入了特定的情境当中,全身心投入到舞台上发生的故事中。
舞台上,轻薄的衣摆随着两个舞者的动作上下翻飞,不同于令人热血沸腾的劲歌热舞,这样的表演令人安静,投入,沉浸其中。
仿佛台上没有童渊和冯笑楠,有的只是故事里的两个人。
故事里的两人愈发默契,或抱琴而歌,或饮酒而乐,伴以配乐中的蝉鸣水流,说不出的畅快通达。
直至舞台上光效由明转暗,一切喧哗褪尽,两人靠琴而卧。
“结束了吗?”
“没有吧,感觉还没完。”
“是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还没完,该虐了!”
短暂的黑场时间,观众席有人忍不住小小的讨论了一阵儿。果然,灯光再起,不同于先前的明亮,连音乐也跟着变得哀婉起来。
台上只剩下黑色衣服的听琴人,就见他肩背略微佝偻,举手投足不再像前半程那样干净利索,而是带了些许的黏连滞纳。
观众的心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被揪了起来。
他病了,健康的体魄不在,病体沉疴,苟延残喘。
当琴师抱着琴,步履轻快的再次上台,看到的就是朋友这幅弥留之际的模样。
情绪急转直下,由乐到哀,不过那须臾之间的转变。
台下已经有人忍不住小心啜泣起来,但是台上的故事依然在发生。
缠绵病榻的听琴人在挚友的琴声中溘然长逝,琴师悲痛欲绝,跪呼天地。
这一段独舞热烈而绝望,伴随着逐渐密集的节拍,连续几组单足点地的旋转直接把全场观众的情绪推到极致。
裴向禹坐在台下,盯着童渊那只承受了几乎身体全部力量的足踝,眉头轻轻跳了一下。
终于,在现场热烈的掌声里,童渊趴伏下身子,连音乐都跟着停了下来。
观众们的掌声也意犹未尽的稀落下来,不太确定的等着台上。
演播厅很静,又有一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微妙感。
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忽然一声空绝弦响,台上的琴师滚地起身,抄起地上的琴,纵身一跃。
琴磕在琴师的膝上应声而断,落地的琴师却没有站稳,整个人坠落下去,观众中传出一片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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