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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瞧见了,吕海告诉爹爹他能吃苦,能将咱家最苦最累的活儿做的妥妥的不叫爹爹操一丝心。可他既不会扫撒院子也不会驾车赶马,还得禾高从头教起。你说让爹爹如何想?”
关于这点阿云也很无语,她还想起第一次在家里见到吕海时,对方穿着禾高哥哥的旧衣服,背着手走出来下巴扬的高高的,像是离家出走的大少爷逛他家后花园似的,十分欠打。
后来他与禾高哥哥抢着洗碗,结果一口气摔了十几个碗碟。又跟着禾高哥哥学洗衣服,愣是将丝绸棉麻的扔在一个盆里全都串了色,毁了刘婶最喜爱的几件衣服。还曾嫌弃禾高哥哥文弱,结果才跟着禾高哥哥干了一天的活儿就累的直不起腰,晚饭都没吃倒头就睡。
但要说对方没吃过苦也不对,她观察过,对方手心虎口全是厚厚的茧子,一看便是常年使用某种武器留下的。
可正是因为这点,阿云才觉得奇怪呢:“爹爹您不是说叫阿云离那人远点儿吗?为何您又将他留在家里?”
时砚心说当然是因为那小子跟个牛皮糖似的一旦缠上来就甩不掉,至少在大将军的人找到他之前是甩不掉的。为了不叫对方出昏招,留在眼皮子底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嘴上却道:“爹是叫你离他远点儿,不是说自己。”
阿云撇嘴,一看就知道他爹又没跟她说实话,但问不出什么也不歪缠,她爹就是这性子,歪缠了也没用,过分了甚至可能会教她做人,叫她知道什么是三缄其口。
关于三缄其口这点,尤其是在她和弟弟跟着爹见了更多人,学会了更多话之后,爹反倒是不叫他们像小时候那般说话随心所欲,一再要求他们话出口前想好了再说,说出去就别反悔。
一开始可能会不习惯,后来也不十分能理解,但逐渐习惯了,便默认成了父亲对她和弟弟立的一种规矩。
时砚见闺女如此,心情很好的打发人:“去做功课吧,不是说先生叫你代为管教阿瑾吗?阿瑾做事一板一眼,认死理,你若是不能拿出叫他信服的东西,他是不会认真听你教导的,好好做功课吧。”
一开始梅老担心周瑾骤然离开父母身边,不适应这里的生活,才带他搬到苗家隔壁,谁知周瑾适应的非常好,白天和许老四家的知高玩儿的太快乐,晚上都不想分开。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意思,至于之前的少年老成,一板一眼,呵,谁知被他丢去了哪里。
梅老见状心下大慰,放心的将周瑾留给时砚,自个儿外出访友去了,顺便还让弟子阿云代为管教。
阿云信心满满,捏着小拳头告诉时砚:“哼,要是连小屁孩都管不住,怎么叫先生将来带我去梅山书院挑战?”
时砚眉头一跳,觉得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发生了:“去梅山书院挑战?”
阿云整个人充满了斗志:“是啊,先生说梅山书院每三年一次的论坛会,是天下读书人的盛会,也是梅家弟子想要出人头地,站在众人头顶俯视众生的捷径,若想叫旁人正视自己,只要在论坛会上打败他们,叫他们闭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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