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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今儿一早出门,便在门口遇上了一个自称是冯家小姐的婢女,细问之下才明白那婢女正好是与他定亲的学政大人庶侄女的贴身丫鬟。
婢女言说她家小姐有几句话想亲口与周先生说。
周先生思及两人之间即将成亲的关系,这时候女方想瞧一眼他是何样貌也无可厚非,只两人行得正坐得端,也是无碍的。便跟着婢女到了一家茶楼包间。
谁知那冯家小姐一开口,愣是叫周先生一口茶噎在嗓子眼儿里咽不下吐不出,憋闷的厉害。
“先生人品贵重,是不可多得之人才,本是小女高攀,这话原不该小女来讲。可小女事出无奈,只能提出这个不情之请。”
说着冯小姐泪眼盈盈的要对着周先生跪下。
周先生自是不能叫她这般行事,虽然心里有了不好预感,也只能硬着头皮叫她把话说完:“不说看在学政大人的面上,今日便是遇到一个路人有难,能帮的周某人也定会相助。”
却也没有大包大揽,说话留了活扣。
不知冯小姐有没有听懂他的暗示,自顾道:“这事原是小女对先生不起,实不相瞒,小女已有了意中人,他心有凌云志,只欠缺些运道,但小女相信他迟早都能实现心中抱负。在小女这里,他是世间顶顶好的儿郎。”
冯小姐咬牙,艰难的吐出一句:“能否求先生去叔父那里,取消这门婚事?”
这么一说时砚便明白周先生借酒浇愁所谓何事了,要说为了一个只在此种情况下见过一面的女子伤心欲绝万不可能,只是他被人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打落牙齿和血吞,偏要装出开心的样子,是个有血性之人都受不了。
周先生坐在时砚对面,一大碗浓浓的醒酒汤咕噜噜灌下去,抹一把脸:“别瞧着人家那话说的绵软,话里意思硬的很。
我要去学政大人那里主动退亲,还不能说是人家的问题,得从我自个儿身上找毛病!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便要里外不是人。”
现在事情的难点便在这里,冯家小姐明显是不愿意结亲的,且她不愿意告诉家人她与人有私。她在等心上人高中,然后便能顺理成章的成就美事。
于是一推二五六,将所有难题推给周先生。
若周先生主动去学政大人那里挑破此事,这门亲事是不成了,但冯家女子的名声也没有了,冯家能不恨他?学政大人也有女儿的,能不对他心存怨怪?
若周先生忍下此事,当做无事发生,不说胆大包天的冯小姐能出什么昏招,他自己就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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