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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修口德欺负自己母亲在先,他小小的反击在后,谁都不欠谁。
至此,距离何大与柳氏上门过去了五日,事情已经尘埃落定,那条街上的事情传的整个百安县无人不知,自此但凡从王五和赖荣口中所出之言,皆无人当真,才让之前的谣言消弭下去,街上的人家日子逐渐恢复安稳。
尘埃落定,何大见这里没他什么事儿,笑眯眯的从兜里掏出一封喜帖递给时砚:“之前镖局那小兄弟不是被人给退亲了嘛,那家人看不上咱兄弟,本来还蔫头耷脑了好几日。
谁知祸福相依,咱兄弟在街上救了一个差点儿被两口子打架波及的老丈,那老丈看重咱兄弟的人品,要将他家小女儿嫁给他呢!
这不,定亲的日子就在跟前,请您过去瞧热闹呢!”
这是好事儿,时砚自然应下了。
等何大走了,屋子里就剩下柳氏和杨禾高,柳氏这才看了儿子一眼,起身对时砚深深行礼。
“先生大恩,小妇人没齿难忘,然只要小妇人在一日,这样的谣言便如影随形,今日没了王五,明日还有王六王七,今日没了赖荣,明日还有赖猪赖狗。”
柳氏咬着牙,态度坚定:“能否求先生收留小儿,小妇人自家去,给家中父兄守墓,想来再是没人敢说什么的。”
柳氏一来不想给儿子名声抹黑,二来不想牵累恩公,想来想去,只想出这个法子,回老家守墓,靠做绣活儿维生,虽然日子艰难,但不会给旁人造成困扰。
杨禾高在旁边眼睛都红了,拳头攥的死紧,却什么都没说,一脸的不服气样儿,时砚便知这二人私下里定是有过激烈争执的。
见此,时砚长叹口气,想起了一些不相关的事。
若只是一个相貌平平,甚至年老色衰,艰难维持生计,带着儿子过活的寡妇,周围人自然对她多几分怜悯,平日里也多几分帮衬。
可柳氏是个年过三十,长相艳丽,即便整日围着头巾,半张脸包着帕子,一双眼睛也能看出几分灵动。偶尔露在外面的手腕依然白皙,走路婀娜,十分能干,一个人撑起一个家,给儿子找好出路送进苗家的女人。
这样的人,周围人第一反应不是她有多能干,而是她这般年轻,肯定守不住的,别看面儿上一本正经男人多看她一眼都能找人拼命,暗地里不知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才能有她如今得到的一切!
想到这些,时砚问柳氏:“你服吗?”
服这不公的命运,服这无奈的选择。
柳氏本想直接点头,但面对时砚平静无波,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忽然眼眶一热,之前听到诸多叫人难堪的话时还能平静的内心忽然委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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