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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老四走了,许父不好问出口的话,终究还是沉不住气的许三丫问了,还是那副翘着二郎腿的模样,脚尖露在衣裙外面一晃一晃的,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瓜子儿,吧嗒吧嗒嗑的起劲儿。
嘴上也不闲着,还有功夫与人说话,时砚猜测,这是给那乡下老财主做妾时养成的习惯,上不得台面,但他没心思去纠正。
只听她掐着嗓子道:“老五,你和二哥这事做的可不地道,咱们在乡下不知情也就罢了,可你们一个是当事人,一个在镇上做工,你给苗家老大补偿三千两嫁妆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都当西洋景儿瞧呢,怎么,谁都能知道,偏就瞒着咱们家里人呢?”
说着似笑非笑的眼神从许老二身上略过:“我还真不知道,老五你和二哥啥时候关系这般好了!
你们不打算和爹娘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眼里心里还有没有爹娘,有没有我许三丫?”
时砚发现许老二听闻此言厌恶的皱眉,倒是没说什么,才想起来许老二在镇上给人家当跑堂的,好似那店铺老板跟许三丫嫁的那个老地主有些关系,要靠着人家吃饭。
想来这才是他选择隐忍的原因吧。
既如此,时砚放下茶杯,主动开口:“许家的事儿,与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有何关系?
我苗家的事儿,与你许家又有何干系?问我?你问的着吗?多大脸啊?
说到底不过一个姨娘而已,左不过曾经给老四补贴了些钱财而已,真就觉得能给许家,给苗家当家做主了?”
许三丫顿时羞恼的不成,自打她嫁给老地主做妾,那老头子虽然人不中用了,但依然是个老色鬼,贪恋她年轻的身体和水灵灵的脸蛋,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没受过什么罪。
本来这一两年上了年纪,老东西有些腻味了,她还琢磨着哄老东西从族里给她过继个孩子养着,将来好有个依靠,谁知事情还没开口,打从几个月前,老东西对她的态度便一反常态,跟伺候姑奶奶似的伺候她。
这次更甚,听说她要来府城看望老四,老东西还瞒着上头的老太太,私下里补贴了她十两银子,让她和老四见完面,不要忘了来老五家里瞧瞧。
这在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别说私自出门来县城,便是在老东西的陪同下,家里的母老虎也不会同意的,她就恨不得将自个儿磋磨死在那宅子里。
因此,被人好言好语哄着的许三丫,已经好几年没被人这般不客气对待了,即便是家里爹娘,因着平日里有求于自个儿,想从她手里拿银子,也是轻声细语的哄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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