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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老五,那点儿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咱能不能别总吐出来嚼咕,恶心不?当初确实是我骗了你,可即便你到了苗家,发现事情不对,也有反悔的余地,当时怎么不直接提出来呢?
或者你在苗家那么些年,过的不愉快,心里憋闷,随时都能卷铺盖回家,怎的不回呢?
是,苗家给的聘礼我拿走了大部分,但我在外面有我的难处,用钱儿的地方多的是,不这么着还能怎样?再说,我让给你一门好婚事,拿点儿好处是应该的不?
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你心里想什么四哥清清楚楚,你是在苗家过的不爽利,满心的憋闷无处发泄,这才迁怒到我身上,可若是你在苗家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打从根子上讲,咱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都别说谁了,你看你现在过的不是挺好的吗?一进城,到处都是你的传说,活出个人样儿了,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都是放屁,要不是他先存了歪心思算计苗家的聘礼,会有后面这许多事?
时砚不想跟他细细扳扯,将滴溜溜打转的茶盏用两根手指捏住,等茶水波纹在杯盏里细细的散开了,才缓缓道:“说吧,所为何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许老四这人,往常那些年也有院试,也回百安,可从没主动找过时砚这个兄弟,即便苗家不方便上门,私下里也不见他寻。
今儿特意提着点心上门,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许老四嘿嘿一笑,一股猥琐之气铺面而来,将一张儒雅俊逸的脸带来的好感全都打散,二郎腿一抖一抖的:“老五啊,你究竟是怎么过的县试,四哥就不追问了,这事儿咱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听说你发财了,给你那已经出嫁的大姑姐送了三千两的嫁妆,有这么回事吧?”
意思是给时砚保守县试作弊的秘密,但要拿东西交换。
时砚轻抬眼皮:“想要钱?”
许老四伸出一根手指在时砚面前晃悠:“不不不,我听说你从苗家弄出来什么米粉方子,值钱的很……”
时砚终于抬起头正眼瞧了许老四一眼。
这人吧,小聪明有,但更多的是自作聪明。
许老四啧啧道:“老五你别这般看我,咱家多穷啊?菜里最多放几粒盐调个味儿,长到十三岁,咱们兄弟几个连其他调味品长啥样子都不清楚,打小吃得最多的便是糙米稀粥糊弄肚子,连窝窝头都少见。
富贵人家厨房那一套,你倒是想学,那也得有条件让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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