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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老太一愣,随即失望的点头,本来鼓起勇气挺起来的腰瞬间又趿拉下去,人迅速枯萎。
时砚继续道:“要办就大大方方的办,办的让谁看了都说一个好,让他王家对大姐再也挑不出错来!”
苗老太不解的看向时砚。
“这样,咱们拿出一千两银子,在城外为大姐置办两百亩上好的田地,田地边儿上花些钱儿建个小院子,秋天瓜果飘香的时候住进去散散心,省的整日住在那边心里不痛快。
再拿出一千两来,我托人在城中寻几个铺子,不挑大小面积,只要地段儿好,便是大姐不擅经营,随便寄卖些针头线脑,胭脂水粉,竹篓笸箩,每月也能有盈利,够大姐素日的胭脂水粉,四季换新衣裳,隔两天去外面吃顿新鲜的,应付妇人家的人情往来也罢了。
至于剩下的一千两,留给大姐压箱底儿,不拘是她想做什么,全由着她吧,反正有前头的田地铺子打底,日子差不到哪里去。”
苗老太听得惊呆了,张开嘴忘了说话,愣愣的看着时砚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
过来喊几人吃饭的刘二婶也惊呆了,她的反应非常真实,一拍大腿,惊呼一声:“东家您这可是大手笔!别说咱百安县,便是那府城人家,能给闺女陪嫁三千两的也是少数!传出去咱家凤兰不知道要羡慕死多少女人呢!”
何况这还不是大姑娘出嫁的嫁妆,是妹夫给已经嫁出去好些年的大姑姐补的嫁妆。
二婶这话原也不假,连苗老太都清楚没有这般大手大脚给闺女把全部家底儿陪嫁的事儿。
那三千多两可是苗老爷和苗凤花两代人几十年的全部奋斗成果,没这么办事儿的,就连偏心大女儿的苗老太听完时砚的打算,都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心疼就心疼吧,反正老太太迟早会想通的。
时砚就发现了,这老太太她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她能在这个标准内将一切事物逻辑自洽,旁人是说不通的,所以他便很少解释,只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事后老太太总能用自己的标准,别别扭扭的将时砚的行为加上她自己的逻辑,把自个儿给说服了。
很快外面人便知道时砚要给大姐凤兰补嫁妆一事,这种事儿,时砚本就没打算低调处理,镖局里闲散人员整日在苗家进进出出,一个个大小伙子人高马大,一会儿送过来两匹布,一会儿送过来几只鸡。不拘多少,都是个心意,说是个大姐添妆。
时砚成日往外跑,今儿和城外的庄户人家接触,明儿去衙门办理过户手续,不出半月,给铺子定制好的牌匾被人风风火火的送上门来,惹得满巷子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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