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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日功夫,就连刘二伯都私下跟时砚说:“这孩子对厨房那一套有天赋呢,东家你往常跟我说,腌制五日的酸菜和六日的口味上有细微的差距,我总是尝不出来,只觉得都好吃。
可那孩子只用鼻子一闻就能知道其中区别,再一上嘴,就能说个孰优孰劣。
这些东西啊,是学不会的,属于老天爷赏饭吃。”
时砚知道这两人是在自己跟前给杨禾高说好话呢,究其根本,还是觉得那是个可怜孩子,希望自己能收留他。
话里话外的意思,那是个好孩子,能干,肯吃苦,有天赋,收留他,不亏。
时砚不置可否,他们不知道杨禾高的出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都以为他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想着自家收留了便是功德一件。
事实上呢?人家有血海深仇未报,有分离数年的母亲等着他团聚,凭啥上苗家来当仆人啊?
这会儿人家努力表现,只不过是争取自己的好感,让自己在他母亲的事上能更加尽心尽力罢了,这小子可不傻!
“不傻?那就是个傻子!要是我遇上这事儿,必定要跟姓姚的和姓苗的老家伙拼命!豁出去一条命不要,也不能让那种畜生好过,自己痛快了先。否则我得将自个儿憋屈死!”
何大从上屋县回来,特意绕过杨禾高来见时砚,将桌子拍的啪啪作响,看样子气的不轻。
“老大您不知道,那家的事儿在苗家村根本就不是秘密,只不过他们村子有人下了禁令,不让外说。我暗中花了几个钱儿,几乎将什么都打听清楚了!
姚石的家就安在苗家村边儿上,几年前他将柳氏带回家,说是买回来的妾侍,为姚家开枝散叶的,平日里将人锁在院子不见外人,对外的说法是怕人跑了人财两失。
最开始大家伙儿还真以为那是姚石的妾侍,时日一长便发现不对,苗家族里的六叔公频繁出入姚家,后来,族里不少娶不到媳妇儿的无赖懒汉也频繁光顾那里。
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年村里大部分人都认为柳氏是姚石买回去专门做那事笼络族人的,并不清楚她的来历,村里女人们更是恨柳氏勾的她们家男人神思不属。
以至于柳氏在村里的日子举步维艰,想找个帮忙传话的人都没有。
现在想来,若不是杨禾高那小子机灵,扮作乞丐不引人怀疑的接近,怕是到底也就那样了。”
何大是真的唏嘘,以往在街上收保护费混日子的时候,最多和人抡起拳头直接干,大不了流点儿血,受点儿伤,头掉了碗大个疤。
自认为逞凶斗狠的他,和姚石此人一比,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以前没注意,这回有意识的打听后,何大对杨禾高的评价又高了一层:“聪明,有情有义,好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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