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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方才说让阿云将来继续找上门女婿给岳父撑起门楣。”
说到这里,时砚做了个罗圈揖,表情是真的非常困惑的样子,问周围人:“诸位兄弟长辈们说说,和祖母相依为命,靠着族里救济长大的阿云,将来族里能给找个什么样的人做上门女婿?
瘸子?鳏夫?瞎子?赌徒?樵夫?被子孙赶出家门的糟老头子?”
时砚视线所过之处,所有人不自觉躲避和他对视,因为大家都知道时砚说的是实情。
三叔公一脸恼怒的问时砚:“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现在来装好人了?”
时砚很光棍道:“是,我是没良心,没出息的亲爹,可以不管亲闺女的死活。可你们不是有情有义,一心为了我岳母,我孩子着想的族人吗?
我这做爹的本着最后的一点还未泯灭的良心问一句,你们将来打算给我水灵灵的十五六岁的闺女配个什么玩意儿,不行吗?”
族里人理亏,好几个年轻小伙子便指着时砚的鼻子道:“许老五你他娘的装什么大头蒜?这主意不是你自己先提出来的吗?”
时砚很是坦然的点头:“没错,是我提出来的。
可我能这般提出来,是因为我不要脸,想趁着岳父死了,娘子没了,发人家的绝户财,没道德底线,是个窝囊废。
那你们顺杆爬答应下来又是因为什么?
也是因为你们不要脸,想霸占我岳父家的财产,发绝户财,没道德底线,还要假装自己很清高吗?”
周围人被气了个仰倒。
很多事能做不能说,族里发绝户财的意思很明显,可这层窗户纸不能捅破,要是沾染上这么个名声,往后他们家男子娶妻,女子出嫁,甚至子孙科考都成了问题。
于是,三叔公十分委婉的找上时砚,便是让他做这个恶人,主动将苗父的家财送上来,算是给族里扯了一层遮羞布,往后不管走到哪里,他们都能说得过去。
见时砚如此不识抬举,一院子的汉子们都气愤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嚷嚷着要给时砚一个教训。
廊下的苗家母女冷眼瞧着,三叔公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站在廊下不说话,时砚被人团团围住,但他这会儿平静极了。
就在第一个大汉的拳头将要落下的时候,时砚的声音突然传来:“六叔公,晚辈这里有个关于柳寡妇的事情要和您聊一聊。”
这位六叔公,虽然年龄比三叔公小,但他本身是个童生,家里的儿子和孙子身上都有秀才功名,平时轻易不开口,一开口,有时候比族长说的话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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