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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溅到,还是干干净净的。
这就是盟主的实力吗?这就是天下第一的实力吗?
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探讨了,身子无力的倒下,将身下聚在水洼里的血水挤压的四散开来。
时砚站在成堆的尸体之中,慢吞吞从怀里掏出那本厚厚的册子,照旧问了那个问题:“叫什么?哪派人?”
就算现场除了远处树上的乌鸦叫声外,并无任何人回答他的话,可他身后跟着的人,依旧会在半个时辰之内,将现场所有人的生平弄得一清二楚,然后对号入座,将他们之前所犯罪行公之于众。
当然,这次侍卫们熟练的在后面加上一条:“刺杀国之储君,十恶不赦。”
整个武林被时砚杀破了胆子,一时间人人听闻“叫什么,哪派的”六个字色变,朝堂上搞后勤工作的诸位大人们,也被时砚下手的狠辣程度吓住了,为他办差更是用上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这位一时收不住手,拿自己的脑袋瓜子去磨刀。
到了第四个月,杭云散现身距离武林盟三十里外的一间客栈,与最近大杀四方的时砚相对而坐。
杭云散面色复杂的对时砚道:“这次之后,武林中坚力量受到重创,该死之人死了个干净,您特意留下的那些人,最多也只剩空架子,一身的功夫怕是彻底废了。
剩下之人不足为虑,不是早就想归附于朝廷的,便是真的没甚本事,旁人造反都看不上他们的。
有您打头阵,朝廷的后续工作非常顺利,前后共获得财产折合银子,共计有一亿三千万两,户部的行大人五日前因为瞧见银子入库,过于兴奋,从太和殿的台阶上摔下去,掉了三颗牙,最近说话都漏风。”
经过上次时砚发脾气事件,杭云散是真的下功夫去了解过这些事的。
对这个结果,时砚早有预测:“半年前,父亲和我盘账时,告诉我国库空的能饿死老鼠,去岁一年的税收,进入国库的只有区区六百万两,单是修渠赈灾都不够用,更遑论其他。”
时砚还很有闲心的跟杭云散吐槽:“当时父亲便说,日后若是找到机会,说不得要靠抄家富裕国库,民间少不了给他安一个抄家皇帝的称号。
经过这一遭,想来父亲的抄家皇帝是没戏了,我这个灭门太子倒是坐稳了。”
杭云散用力揉一把脸,无奈道:“爸爸,您就没想过,您之前那名声,加上最近的所作所为,今后还有哪个姑娘家愿意嫁给你?外面都将您传成什么了您知道吗?杀人狂魔,三头六臂,不外如是!
微臣来之前,陛下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您是自古以来第一个娶不上媳妇儿的东宫太子!欺人太甚!”
时砚却背着手心情很愉悦的上楼去了,念叨了一句什么杭云散没听清楚,但他仔细回想那个嘴型,好像是:太好了?
这他娘有什么好的?这是被那些酸儒背后给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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