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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你不信命,不认命。你瞧,不管你在哪里,是什么身份,只要有阿砚在,你身边的位置便只能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你这人永远都是这般心软,当年你父亲偏袒你兄长没本事,将你挣回来的家产偷偷给了你兄长,你看在一家人的面子上暗地里纵容了好些年。因为我肚子里怀了阿砚,你便对我下不了手。你看,你就是那样一个人。
如今,你还能看在当年的情分上,对我网开一面的,对不对?”
丁挽一开口的时候,时砚便让伺候的下人们都退了,说实话,有些事,他和宗持仙血厚,倒是无所谓,可这些人过一遍耳朵,大概是没有活路的,因此丁挽说了半天,也就现场这几人听了。
但听见了,表面上也不能有什么反应,至于心里各种看热闹的想法,那就不方便表露出来,可这也不妨碍他们将耳朵高高竖起来。
宗持仙显然被恶心的不行,这般多年,他每次见丁挽都觉得恶心,谁敢相信,两人认识至今,他就和对方发生过一次关系,便是丁挽霸王硬上弓,有了时砚的那次。
从那之后,宗持仙真是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于是他把玩着手指上的翠玉扳指没说话,将人晾在那里。
丁挽目光无助又凄凉,将视线落在时砚身上,于是时砚非常配合的扔过去一个小镜子,快活道:“嗨,您方才整理了好半天仪容,其实您根本就不知道,您说话这会儿功夫,头皮屑跟纸片儿似的扑簌簌往下掉呢!整了半天全都白瞎了!”
时砚知道丁挽最爱脸面,根本就受不了这个,尤其是在人前。
第347章 不反悔
丁挽即便是手握小镜子, 也看不到她头上到底有没有头皮屑,毕竟镜子这玩意儿是铜的, 看啥东西都带着一股朦朦胧胧的感觉, 好像自带了一层柔光滤镜,但凡有镜子的人家,都觉得自个儿长的跟天仙似的美得不行。
不过她不认为时砚会在这些地方耍她玩儿, 没这个必要。时砚现如今已经是太子了, 自己这个当娘的难堪,对他又是什么好事不成?
于是她越瞧越觉得时砚说的是真的, 头皮发麻, 脸颊滚烫, 里子面子全都丢了, 还是在她最恨的两个人面前给丢了, 心下难堪的不行。
艰难的发出了一声惨叫, 抱着脑袋一个劲儿的揉搓,不一会儿就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鸡窝头,很快便真的有扑簌簌的雪花儿似的东西从头顶往下落。
亲眼所见后, 丁挽更加奔溃。
众人只默不作声的看她表演。
时砚父子在看丁挽表演的时候, 谢朝舟却一直暗中观察时砚。整个朝堂上, 谢朝舟最好奇的人压根儿就不是皇帝这个几乎从未听闻过的皇叔, 而是时不时就出去搞事的时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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