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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留下当人质的,老皇帝留下的这些儿子,是轻不得,重不得,不能直接咔嚓解决了,也不能将人捧的太高,以免有人打着先帝的旗号,拥趸他们做些什么麻烦事儿。
于是这些皇子的母妃留在宫中,给足她们的体面,面上做的风风光光,辟出一片地方,让舒舒服服住着,安安心心当人质,做给天下人看也就是了。
皇帝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情,看向地上的五皇子,意外的和对方拉家常:“朝舟啊,你现在住的宅子不过两进,加上你媳妇儿又怀孕了,等家里有了孩子,怕是又要添几个伺候的人了吧,这一来二去,进进出出的,恐怕你那院子都转不开。
咱们今儿不说朝堂上的事,不说皇家的弯弯绕,咱就说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你让宝太贵妃跟你回家住哪儿?
在先帝跟前体体面面半辈子的人,出入几十个宫女太监伺候着,衣食住行样样精致到了极点,闲来无事还要开辟两亩菜园子打发时间,上次你也见着了,你母妃身上穿的衣裳虽然是棉布制成的。
可那锁边儿的线是上好的金线,袖口衣摆都要宫内上等绣娘精心绣上各种暗纹,吃的虽说简单,可那一盘子清炒白菜,用的却是品相最好的白菜,选里面最嫩的一点儿芯子,一亩地也就能出那么一盘子。
更不提其他。
你将她接回家,总不能真让你母妃为了你们一大家子去下地种菜吧?
既然不能,那你将她接回家便不是享福,而是大大的不孝啊,又何苦来哉?你若是真放心不下,每月亲自进宫去瞧瞧她老人家不美吗?
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朕,你真的有钱有房有粮有人去供养你母亲吗?”
谢朝舟心说,就算我有,我也不能这时候大喇喇的说出来啊,这不是擎等着被人抓小辫子,让我往那个倾家荡产方向上发展呢吗?辛辛苦苦在京城演了几个月的戏,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于是他十分委屈的看向皇帝,双眼带着几分迷茫的摇头:“回陛下,臣,臣并无。”
说着膝行几步,直接上前抱住皇帝的大腿,哭的像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看的围观的时砚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怎么说呢?
要是他,真做不到这个地步。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是个人才。
“陛下啊,这可如何是好?臣自小便与母亲不太亲厚,打小见了其他兄弟与母亲亲香的样子便十分羡慕。
现如今这个情况,臣便想着刚好有机会将母亲接回家,可以多和她亲近亲近,也好不留遗憾。”
说着还不好意思的看了皇帝一眼,这一眼看过来,反正时砚是差点儿没噎住,也太他娘的辣眼睛了,眼睛鼻涕一把,全都糊到脸上了,总之时砚手里的瓜子儿,突然就吃不下去了,甚至还有点儿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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