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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云散也是个干脆的,话音未落的时候,便已经主动出击,果断袭向地上的宝音,以前听时砚说过一句反派死于话多,让他记忆深刻。
确实有很多人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喜欢在敌人脸上看到对方后悔,痛苦,不甘,绝望,等等神情,然后将敌人弄死,心里才能最大程度的爽快。
可他不。
他就想将人先彻底结果了,之后有的是人愿意听他的这段光辉历史。
可惜这一招算得上正大光明的偷袭并未如他所想的那般成功,刀在即将碰到对方脖子,中间只有一根手指头距离的时候,硬生生的停住,不得丝毫寸进。
杭云眼眸微眯,手上多用了两分力气,咬牙将刀往前送。
可吹毛断发的宝刀,硬是在宝音脆弱的脖子前停住,毫无办法。
杭云散心下便明了,这女人身上果然有古怪,可他也不是个蠢的,虽然宝音这样看着是无坚不摧似的,但她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便快速惨白下去,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弱了许多,像个大病一场的病人。
也就是说,这般操作,对宝音的身体是极为有害的,且瞧她这番作为,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吧!
因此杭云散并未放弃,全方位试图攻击宝音。
时砚原本是站在一旁掠阵,防止宝音的下属们突然冲上去给杭云散背后一下,却发现了其中的端倪,这些跟随宝音而来的下属们太安静,太淡定了。
一般情况下,见着自家主子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不管能不能打过,至少也要试图上去营救一把的吧?
可这些人就不,干看着,丝毫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要么这些都是工具人,对宝音这个主子没有一点儿衷心,要么便是心中十分确定宝音不会出事。
时砚觉得可能是后者,于是他出手将杭云散和宝音之间的对峙打断。
杭云散被迫停下和宝音的斗法后,用手中的长刀作为支撑,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借着周围清冷的月光,时砚看见他额头的冷汗。
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杭云散就算再不济,那也是个高手,不至于和宝音斗法一盏茶时间不到,便虚弱至此。
原本狼狈躺在地上的宝音,此时已盘腿坐在地上,之前苍白的面色仿似众人的一个错觉,此时即使月光再清冷,时砚也能清晰瞧见她面色红润有光泽,双眼水润有神,额头出了一层薄汗,整个人仿佛吃了十全大补丸一般。
对着杭云散的方向便咯咯笑起来:“好孩子,难怪你那父亲能忍着不对你出手,等着用你来炼丹呢,你这一身折仙族的功法,确实大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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