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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们对面的茅屋里,宗持剑夫妻也在说这件事,毕竟是当过好几年庄主的人,手段还是有的,消息比丁挽灵通多了,已经私下商议好几天。
宗持剑神色有些严肃道:“至今也没人说得出这位新皇的长相,不过有一点咱们都十分清楚,阿砚是二弟的孩子,这点不会有错。二弟当年正是因为丁挽有了他的孩子,才对丁挽网开一面的。
所以,这件事说起来不可思议,但,或许京城那位新皇,真的是二弟,这样一来,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段氏眼眸微眯,带着某种思量道:“这样一来,咱们所求的转机或许便在眼前,二弟那人咱们都知道,面上看着冷淡,对谁都不亲近的样子。
可最是讲道理的一个人,只要旁人不去胡搅蛮缠,惹他心烦,对什么事都有很大的包容心,眼下是阿砚,或许回头就是咱们这做大哥大嫂的。
对了,还有对面的弟妹。
等他想起咱们的时候,咱们的好日子便要来了,到时候见了二弟好好求求情,说说这些年的不容易,想来二弟会体谅我们的。”
对段氏的这番说法,宗持剑还是有把握的,在外人眼里,自己那个弟弟是高冷禁欲,高不可攀的,但在他们这些亲近的人眼里,那就是一个不善言谈,痴迷武学,喜好外出与人切磋,讨厌旁人用叽叽歪歪的事情麻烦他之人。
只要把握住了方向,十分好拿捏。
不像时砚那个狼崽子,是真的阴晴不定,一言不合就动手,不给他这种靠脑子吃饭的选手一点儿发挥的余地。
想到这里,两人都松了口气,这些日子心里藏着的郁气一扫而空,段氏这又说起了两个孩子:“前些日子我使人打听过了,时隐被那个小畜生送去京城时香那里了,还算他有些良心!咱们那女婿好歹是个皇子呢,怎么说时隐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段氏虽然精明,但她真的不了解皇家争权夺利的残酷。
他们的女婿五皇子虽然是个皇子,但身为先帝的皇子,现如今在皇位上的皇帝既不是他们的兄弟,也不是他们的亲子侄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先帝的皇子,处境才是最尴尬难堪的。
算是半圈禁。
在这个风口浪尖,恨不得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怕被皇位上的那位来个杀鸡儆猴,而自己就是那只鸡。
而此时的五皇子府内,五皇子可没有他便宜岳父的脑洞,去怀疑皇帝的出身,因为对他们老谢家皇权的极度自信,从未想过他们家竟然出了老皇叔那样一个奇葩,眼看着他们老谢家的儿子一个个都烂泥扶不上墙,索性搞个外姓人上去当皇帝。
因而对外面的传言深信不疑。
于是整个人更加烦躁,烦躁中还带着隐隐的一丝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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