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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城越发人心惶惶,从每日的广播和报纸上,就能看出不少门道,时云每日的乐趣,就是听广播看报纸,然后分析外面的局势,由时砚判断对不对。
在时砚的引导下,时云进步飞快。
于是有一日,时云分析完局势后,时砚没有点评,而是对她道:“这场仗大不了多久了,我送你去做些对你来说,更加有挑战性的事情吧。”
时云问:“什么?”
“助理。”
时砚让时云做的是竹容的助理,不过竹容现在不叫竹容,也不是竹老爷子的侄子,他现在叫竹荣,是竹老爷的去年才寻回来的私生子。
身家清白,乡下长大,沪城大学毕业,母亲早亡,勤工俭学,人品上佳,参加过抗击岛国的战争,前几年一直是安城的底层士兵,去年偶然的机会,才被竹老爷子认回去。
这个说法鬼都不信,但碍于竹老爷子和青竹帮的贡献,大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且将竹荣的新身份,做成完整的资料,存入安城资料库中,以备将来随时能调取查看。
竹老爷子做那么多,又不是真的做慈善,给竹容彻底换个身份,与津城方面撇开干系,顺便洗白青竹帮,帮内的弟兄们分散开全部被编入安城军队,老爷子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竹老爷子安心待在沪城养老,竹荣自然而然的顶替老爷子上去,成为安城众多团长中的一员。
时云很快接受了时砚的安排,她本质上就是一个热爱挑战不服输的人,在成为团长助理的日子,见识到了与医院后方完全不同的另一面,对战争,对人生,对和平,有了更深的感悟。
倒是竹荣,总觉得时砚让时云在他身边,就是监视他的,还喜滋滋的对时砚道:“我对你姐姐的真心天地可鉴,根本无心在外面拈花惹草,大舅子你就放一千个心吧!”
时砚冷哼一声,利索的剪掉了竹荣伤口一处坏死的肌肉,疼的竹荣嗷呜一声嚎叫出声,整个人直打哆嗦。
时砚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竹荣:“我劝你这声大舅子还是先别叫出口,免得将来自取其辱,我听说那个什么布冯,就是家里有皇位的那个,已经向我姐姐求了好几次婚了。
人家花前月下,年轻貌美,有钱有势,你呢?
一个小小的团长,风里来雨里去,随时都可能没命,像这次一样,炮、弹碎壳儿差点儿擦脑袋顶上,不说脑袋开花,反正怎么着也得秃顶,还一大把年纪了,你有什么优势?我姐图你什么呢?”
没麻药的手术,时砚也不是第一次做,竹荣这样也不是最严重的病患,时砚经验丰富,当然,刺激竹荣清醒的同时,这些话也完全出自真心,就是让竹容认清事实,别等着闻时薇为他负责了。
宋克礼上月给时砚发来电报中,隐晦的说,闻时薇已经将布冯给睡了,那位也等着闻时薇为他负责呢,闻时薇对布冯的言词几乎与竹荣一般无二,做情人可以,恋人不行,结婚更不行。
宋克礼非常真诚对时砚表达了他的忧虑:“我一把年纪,有喜欢的姑娘,最近半年我向她表达了我的爱意,但对方似乎对我和时薇的关系感到非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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