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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不耐烦听人叨叨,直接示意温云先去换上。

等人出来后,在店老板一脸谄媚的笑容中,时砚再次将那一沓钞票放在桌上,带着穿毛呢大衣的温云重新走上街道。

借着昏黄的灯光,时砚对沉默了许多的温云道:“说实话,从小伺候你的佣人,日子过的都比我们强,我们是为了理想,为了所有同胞在奋斗,心里非常丰富,但物资确实称得上贫乏。

或许你可以想想,当初十里街旁边,柳树胡同的那些人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过的就是什么日子。”

说着时砚从兜里摸出一支笔,在上面写了一个地址递给温云:“后天凌晨,若是你还想跟我们一起走,就去这个地方,自然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回到住处时,时临在灯下对着实验记录一遍遍在脑内做推演,见到时砚关心道:“怎么回来这么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

时砚想了下没将遇到温云的事告诉时临,现在知道除了担心别无他法,等温云做出决定后再说也来得及。

于是时砚道:“在外面吃了点东西耽搁了些许时间。”

说着将手中打包带回来散发着香味的食物放到桌上:“回来的路上顺手买的,闻着还挺香,尝尝。”

时临一点儿都没怀疑时砚的话,美滋滋的去吃东西了。

不过当温云被人秘密带到船上时,看着时临和温云两人互相埋怨又互相担心,一时半会儿没空搭理旁人的样子,时砚就知道不用他多费口舌解释了。

船是半夜从港口出发,乔治安坐着轮椅偷偷摸摸出现在岸边,身后还站着一个黑脸推轮椅的冯家小伙子。

乔治安不满的对时砚道:“才来几天,咱们就一起吃了顿饭,你又要走,时砚你真是好狠的心。用我的船时,就说我是你在国外结交的最好朋友。现如今,河都没过,你就想拆桥!

不!你是卸磨杀驴!”

夜里港口的风一吹,伴随着海水咸湿的味道,让人很没有道别的欲、望。

于是时砚双手踹在大衣口袋里,语气凉嗖嗖道:“乔治安你可真是个口味独特的男人,这么多年,我第一听有人自比为驴的。”

旁边姓冯的嘴角一抽,不知乔治安那句话,或者所有的话都让他感觉不爽,居高临下,眼神同样凉嗖嗖的看着乔治安。

乔治安毫无所觉,继续作死:“我说的话永远有效,你在外面太累的话,我乔治安的怀抱永远向你敞开!”

旁边姓冯的没忍住,搭在了轮椅上的手直接在乔治安后脖颈上使劲儿捏了一把。

乔治安瞬间就像别握住命运后脖颈的猫一般浑身没了力气,但输人不输阵,嘴上照样骂骂咧咧:“姓冯的你不要以为我站不起来就可以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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