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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砚抬头就见一个比乔治安稍微成熟些的男子缓缓走进病房,一身裁剪得体的西服穿在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见到时砚后,眼神说不上和善与否,盯着时砚打量好几眼。
转而声音危险的问乔治安:“要死要活就是为了他?”
指的是时砚。
“你那条腿是不是因为他受伤的?”
默默看戏的时砚,总觉得来人这一副抓奸的酸溜溜语气,像极了在家等着丈夫吃饭的妻子质问老公为何在外面鬼混。
本来要离开的脚步就慢了几分。
这姓冯的,就是乔治安口中那个无缘无故跑出去破坏了他昨晚计划,还害他不得不住院的罪魁祸首,据乔治安所说,对方比他大几岁,他从小和这人八字不合,两个从小打到大,见面未和谐相处过哪怕一分钟。
乔治安一脸不耐烦:“艹,姓冯的你他娘的有病吧?我因为谁断了条腿关你什么事儿啊?再说你有什么脸指着别人的鼻子质问,我这条胳膊还不是被你推出去才摔伤的!”
姓冯的心虚了一秒,随即看到乔治安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冷哼道:“这不是正好,你能为别人断一条腿,也为我断一条胳膊,公平的很!”
乔治安:“……”
乔治安觉得姓冯的有病。
时砚算是看明白了,知道这人不是真来找茬的,也知道乔治安没有因为昨晚的事被别人盯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放心离开病房。
这里是乔家的私人医院,为了保证良好的环境,地理位置有些偏僻,时砚出了医院大门,走了好一段路,才重新回到充满烟火气的人间。
此时天色已晚,街上亮起暖黄的灯,各种地摊摆在路两边,尤其是港城独有吃食的味道交杂在一起,直愣愣的钻进时砚鼻子,这才让时砚想起来今儿忙了一天还没吃饭。
找了家看起来十分热闹的摊子,要了一份儿车仔面,周围全是夹杂着各地方言的口音,就算听不懂,连猜带比划,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本来场面十分和谐,时砚满意的吃完面准备慢慢喝汤。
一抬头,就见温云坐在对面的桌子上,形单影只,手里抱着一只大碗埋头吃面,旁边很快围上去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一看就是街头特产小混混,这种人,不管在哪里,都屡见不鲜,专门欺负落单的单身女子。
猥琐又下流。
周围人敢怒不敢言,深受其害,只能独善其身,远远地躲开,心里为这个可怜又漂亮的女人向上帝祈祷。
心事重重的温云,一开始没发现哪里不对,突然感觉周围的喧嚣声小了许多的时候,抬头就对上一溜儿猥琐男的脸,还有人的手伸过来,试图在她身上占便宜,顿时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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