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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一家人吃个饭就能哄您高兴,我就是忍着不耐烦也要提早将大家都请来!”
时砚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假装没看懂沈明月眼中的复杂情绪,看来沈明月已经有了决断,时砚也不想继续拖下去,安城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呢。
这样就很好。
沈家外公外婆和温家小姨小姨夫几乎是同时到达,时砚在闻家大门口迎接众人进门。
外公还是那副温和儒雅的样子,见了时砚和温时临,将两人按在一起,慈爱的拍拍这个肩膀,又摸摸那个头顶,最后温和道:“都是好孩子,听说你们的诊所在海城做的很不错,找时间坐下来,咱们商量着给你们建一所医院,既然有这个才华,就不应该浪费在一所小小的诊所里。”
温时临情绪敏感,从小就觉得和外公单独相处时,外公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像是愧疚,又像是不安,行动上充满了补偿的意味。
对他这个养外孙,比对阿砚这个亲外孙还要亲厚几分,以至于他从小到大没少听沈家的各种闲话,都免疫了。
至于沈明心,还真是一如既往爱出风头,都说了是家宴,这人穿的就跟去参加假面舞会似的浮夸,打扮的光彩照人。
一见时砚就热情的扑上去要来个拥抱,仿佛上次见面的尴尬早就烟消云散。时砚不动声色的躲开,对方也能贴上来。
帮时砚扯一扯本就端端正正的领子,拍一拍肩膀上不可能存在的灰尘,在众人面前状似亲昵道:“阿砚,好久不见,听人说你喜欢刘玮之的画,小姨好不容易托人找来一副,待会儿你可要仔细瞧瞧啊!”
众人对她这不着调的性子虽看不惯,但看了十几年,早就学会了视而不见。
反正在场大多数人心里,沈明心就是个很疯的女人,这种人做出什么事,众人都不觉得奇怪。
于是温时临将手中的伴手礼递给时砚,找了个大人们寒暄的时机,避开人私下里悄悄问时砚:“不年不节的,大姨怎么突然想起邀请大家一起吃家宴?
大姨不是一向最不喜各种应酬的吗?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两人站在闻家客厅角落,透过窗户,外面是大片的阳光照在树上,雨后花园里的玫瑰长势茂盛,到处都是花匠精心打理过的痕迹,看得人心情不由跟着好了几分。
时砚今儿穿的是白色衬衫黑西裤,和温时临的装扮差不多,单手插兜,十分淡然道:“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家人商议吧!”
温时临撇嘴:“在这些大人们眼里,不管咱们在外面做出什么样的成就,回到家里,咱们就是那毛都没长齐的孩子,遇到大事,只有被动接受的份儿,还商议?倒不如说成通知更贴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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