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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容和对方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双方利益一致,目标相同才能暂时凑在一起。

现在两人短暂的利益联盟结束,他一路逃回海城,身受重伤,还有意识的时候,就知道是竹容下令,让人将他送来这里的。

迷迷糊糊间,他还听到竹容对他说了:“给你找了个能救命的好大夫,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至于大夫会不会救你,就不是我能管的事儿了,只能听天由命。”

江建月清楚的知道,从竹容让人将他送来这里那一刻起,竹容和他就彻底没了关系。这是双方的默契。

时砚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出于想给竹容那个老男人找不痛快的隐秘心理。

江建月心里窘迫的厉害,面上不显,淡定的当着时砚和温时临的面儿,给两人写了张借条,让两人拿着借条去找竹容要诊金。

时砚漫不经心的捏着那张借条,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建月,直把江建月看的心虚不已,差点儿扛不住心里的愧疚。

这才收起借条,挥手让人离开。

等人走了,时砚和温时临收拾好地下室,直到看不出做过手术的痕迹,两人才慢慢悠悠的打算下班。

温时临一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问:“那个江建月,真的和竹容关系很好吗?对方从头至尾都没承认过这一点,我感觉咱们这次的诊金,又黄了。”

谁能想到,庞大的实验费用,让一个从不缺钱花的大少爷,开始在意这三瓜两枣的诊费了呢,可见生活,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刀刀催人成熟。

在现在的温时临眼里,表弟是如何得知第一次见面的江建月和竹容之间的关系这种事,完全不重要。

辛苦一回,拿不到诊金,才是最让人难过的。

时砚给了温时临非常肯定的答案:“大概他和竹容,非常不希望有人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吧!”

温时临一噎:“那诊金岂不是真的黄了?那江建月从一开始就在驴我们,表弟你明知道为何还要收下他的借条?”

时砚淡定的表示:“这借条别人给竹容,竹容可能不会认,但咱们小诊所给竹容,他打碎牙往肚子里吞,也得认。

除非往后青竹帮真的不想和小诊所有丝毫往来。”

至于竹容替江建月付了诊金后,他们两人之间会发生怎样的爱恨情仇,就不是时砚所关注的了。

事情和时砚想的差不多,江建月亲笔所写的那张借条辗转到了竹容手里时,一条胳膊吊在脖子上的竹容气的直拍桌子:“老子日他江建月姥姥!他那一身木仓伤,送到别处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为了他的安全,老子费心费力的把人送到闻大夫手里,生怕他被人闻大夫一个气不顺,一木仓给崩了,让人一天一夜的守在小诊所外面。

看在他帮老子解决了那个岛国鬼子,帮堂哥报仇的份儿上,救他一命,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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